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嚇我一跳,看你這要死不活的鬼樣,本侯差點以為你是秦老狗!”
言罷,他揮了揮手,讓柳七請他聽曲。
柳七落座撫琴。
一道琴音響起,老僕雙眸瞬間變得迷茫起來。
……
見老僕瞬間入座,陳知安又抬頭看著秦魏先,嘴角勾起:“秦公,吏部的位置你要不要?”
“吏部?”
秦魏先眉頭微皺。
不明白陳知安為何會忽然提及吏部。
吏部負責大唐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調動權柄很重,秦魏先要說沒興趣,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吏部一直是馮敬之的自留地,就連蘇如那酸秀才想要插手都被攆了出去。
秦魏先自問沒有蘇如狡詐,從來沒敢想過。
眼前這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憑什麼敢說這樣的話?
好吧。
以陳留侯府如今在朝堂的影響力,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禮部和大理寺被他們蠻不講理搶了去。
只是
就算陳知安能做到,又憑什麼要這麼做?
把吏部送給自己,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秦公是懷疑本侯的動機?”
陳知安見秦魏先臉色稍動,輕笑道:“秦公莫不是忘了,三十萬大軍是怎麼出的城?”
秦魏先雙眸微眯,眉頭微皺。
三十萬大軍怎麼出的城他當然知道。
是蘇如授意諸無常操縱全域性,他在暗中推波助瀾,將滿朝文武玩弄於鼓掌之間,偽帝歡歡喜喜擂鼓送出去的!
怎麼聽這意思
這傀儡也看出了裡面的內幕?
“秦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本侯是佩服的!”
陳知安輕笑道:“但是秦公莫要忘了,就連偽帝都看出來你想讓他死。
朝堂諸公們呢?
他們難道看不出秦公背叛了世家門閥,成了李承安的護道人?
本侯支援李承安、秦公也支援李承安。
說到底。
咱們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
我不幫你,難道幫蘇如那個奸詐的酸秀才?”
說這些話時。
陳知安一臉真誠,配上那稍顯稚嫩的清秀面容。
就像一個小白兔在向大灰狼說咱們才是一家人。
秦魏先看著陳知安。
許久後。
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笑:“你這麼說倒也不錯蘇如那酸秀才心思深沉,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支援的是誰,不可信!”
“是啊!”
陳知安嘆息道:“武德當年曾救過蘇如的命,我不敢信他,不然以我和莊墨的關係,吏部的位置,本該是他的!”
“你不敢信蘇如,就敢信老夫?”
秦魏先豪邁笑道:“老夫是開國功勳,又是武德座師,你就不怕和老夫合作,是在與虎謀皮?”
“我當然怕”
陳知安幽幽道:“所以我把秦霸天綁去了北荒養馬,秦公如果不怕秦霸天的頭顱被砍下來當球踢,大可謀一下皮!”
“哼~~”
秦魏先冷哼一聲:“你要是敢傷我兒一根毫毛,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只要秦公和我始終站在同一條線上,本侯承諾,秦霸天非但不會被當球踢,還可以踢別人的球!”
陳知安笑著說道。
“最好是這樣。”
秦魏先也笑了起來:“說說吏部的事兒吧,需要老夫做些什麼?
馮敬之那老匹夫,老夫看他不爽很久了!”
“很簡單!”
陳知安幽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