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無意從身側几上拿起兩張紙,神se轉為鄭重:“近日召集大家來,乃是收到了兩個極為重要的情報。第一,北魏請出塵封已久地山河令,請動無上天殺死凌天!凌天現在已經在逃亡之中,暫時去向不明!第二,玉家小公主玉冰顏與凌天正式訂親,日前,玉家大長老玉斬水、三長老玉斬空已經率領近千名一流高手,為小公主送去了嫁妝!”
“陰…毛!這是陰毛!玉家一定有陰毛!”坐在一邊地長老西門勝憤怒的吼叫起來,他曾與玉家三長老玉斬空交手數次,均是落敗虧輸;連口中牙齒也被打落了幾顆,對玉家的仇恨可說已經是根深蒂固,此刻一旦聽到,頓時激動起來。只是他口中少了牙齒說話漏風,吐字不清,居然將“陰謀”說成了“陰毛”
“噗!”西門沖天一口茶噴了一地,嗆咳起來,好半天才回過氣,哭笑不得的道:“我說大長老,那玩意兒不光玉家,誰家沒有幾根?我建議你還是說詭計好些。”
西門無意重重的咳嗽一聲,偏過頭去吐了口痰,老臉似乎有些扭曲。西門卅臉se一白,接著狠狠地垂下頭去,劇烈的大口喘氣。旁邊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音,卻是西門狂在使著勁憋著笑,卻又憋不住,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只是一個勁的“吭哧”不已。
西門勝越發憤怒起來,顫抖地手指指著西門沖天,老臉漲得通紅:“老呼(夫)沒你那等無粗(齷齪)思桑(想),玉家一定有所兔毛(圖謀),我們不得不慌(防)!”
西門無意終於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大長老若是有話說,一會議事完畢之後,可以慢慢補充,現在本座還是先歸納一下大家的意見,可好?”
西門勝漲紅著臉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悶悶地坐了下去。只坐的太師椅喀嚓一聲,幾乎碎裂。
西門沖天黑猩猩一般地毛臉笑的跟盛開了的蒲公英似的,兩行白白的牙齒呲了出來:“呃,大哥,不糊(如)先親親(聽聽)大長老分析一下玉家的陰毛(陰謀),也是好的。”他卷著舌頭學著西門勝說話,居然頗有些神似。一邊西門狂也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即便是靦腆如西門卅者,也低頭悶笑不已,不過他到底是小字輩,實在不得不如此。
“胡鬧!”西門無意本想嗔起臉來喝止,但兩字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猶自帶著遏制不住的笑意,不由也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
眼見西門勝鬍子一翹,就要發火。西門卅急忙忍住笑,站了起來:“義父的意思究竟是如何呢?我們應怎樣做?若玉家野心如此之大,若是放任不理,就算此刻玉家鞭長莫及,但早早晚晚會把火燒到我們西門世家頭上,此事不可不謹慎啊。”
他這一開口,頓時將廳中有些尷尬的氣氛化解了,讓眾人的心思重新回到了西門無意所說的兩件事上來,登時人人均有好感,覺得這小子頗為識情識趣。
“不!玉家的事情可以暫時先緩一緩。”西門無意讚賞的看了看西門卅,,但口中卻說出了與他完全相反的意見,他的臉se陡然沉了下來,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當務之急,乃是務必要讓凌天儘快死在山河令令主之手!老夫兩個親弟弟、兩個親生兒子,還有我親手栽培多年的死士盡數喪命在他手上,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如何不報!眼下正是天賜良機,老夫縱然不能親手殺死他,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的屍體搶到手裡,碎屍萬段!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對!無論如何,先殺凌天,先雪大仇!再說其他。”西門狂立即響應。只是因為凌天的關係,幾乎已經將西門世家打掉了大半壁的山河,目前西門家可說已是風雨飄搖。如若不是西門沖天掌握兵權,西門卅又從戰場白白撿了一場蓋世奇功回來,暫時穩住了局面。恐怕此刻就在西韓內部也會有不少人針對西門世家落井下石了。至於西門卅那場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