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言瞥了她一眼:「池小姐剛才不講道理的時候可不像是要給車費的樣子呢。」
蘇安:……
「我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蘇安說。
裴季言淡淡抬眸,語氣難辨:「是嗎。」
「那當然啊!」蘇安懶得跟他爭,「不要就算了!」
她說完,伸手拉開車門,外面的風一下子灌進衣服裡,蘇安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站在原地跺了跺腳。
這是什麼破天?
分手後的快樂心情都被裴季言這個傻逼突然出現給破壞了。
蘇安嘁了一聲,但還是往前走了兩步,敲了一下前排駕駛座的窗戶。
蔣德庸把窗戶放下來,關心道:「路上小心啊!」
「沒事兒,我肯定能平安到家的!」
「嗯嗯那就好,下次有緣再見咯。」
蘇安的杏眼彎了彎,「我這邊隨時歡迎您哦。」
臨走之前還不忘挖一下裴季言的人,蘇安本來還想再堵裴季言兩句,想了想又覺得沒這個必要,懶得再耗費精力,她打完招呼就直接轉身走了。
深夜街邊計程車不多,蘇安站了好幾分鐘都沒等到車,終於記起把自己的手機關閉靜音。
她一直沒回頭,也沒注意到那邊停下來的車根本沒有走。
蔣德庸本來剛打算走,後排的裴季言忽然開口:「等會兒。」
「好的裴總。」蔣德庸應著,「是要等池小姐走了以後再走嗎?」
「嗯。」
隔著十來米遠的距離,站在街邊的女人低著頭,被路燈照著,側臉幾分柔和,長發散落在兩邊,這麼冷的天氣卻也只是穿了一條白色的短裙。
雖然穿了外套,但是脖頸整個都露在外面,她面板很白,這兩年似乎又瘦了一些,硬是多了幾分病弱的味道。
成熟了不少,但是身上那股少女感卻一直沒有被她丟掉。
蘇安就那樣站在那裡,真的完全沒有回頭過來看一眼,裴季言往後面靠了一下,也不急。
兩分鐘後,副駕駛的向宗似乎是醒了點,迷迷糊糊之間問了一句:「欸,我們怎麼不走了……?」
裴季言沒回答他,反問了一句:「你還能走嗎?」
「走…」向宗剛才出來之前就被灌了一支解酒的,現在起了作用,「能。」
裴季言嗯了一聲,伸手摁了一下門鎖,淡淡開口:「下車。」
向宗:???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裴季言弄下車了,站在寒風蕭瑟的冬夜之中,旁邊的男人低頭對司機說了一句:「你跟著。」
蔣德庸:「好的,保證安全送達!」
…
車都已經開走一段路,向宗才反應過來,問:「什麼玩意兒?你什麼時候開始給被人當保鏢跟車了嗎??」
他迷迷糊糊之間是感覺到剛才車上有個別的女人的,那個女人說到了裴季言這邊以後自己再打車回去,結果現在裴季言讓自己司機跟著去確認安全??
裴季言沒應,向宗拼命回憶,記憶裡零散的聲音灌入腦子裡,想起那個人自稱姓池,他瞪大了眼睛。
「池小姐??不會是池家那個千金吧??」向宗整個震驚,「那位不是傅忱斯的獵物嗎?你什麼時候連好兄弟的女人都搞了??你瘋了嗎——」
向宗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裴季言忽然打斷,語氣淡淡地糾正:「不姓池。」
向宗:「啊?」
「她是蘇安。」
向宗的腳步直接頓住,聲音提高了兩個分貝:「那你更是瘋了!蘇安是什麼人你都敢碰啊?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勾引男人,最擅長玩弄人的感情,我好多兄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