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任務那可就超額完成了,當然前提是得能吃下來。
一支胡人小隊策馬迎上來,遠遠呼喊盤問,並沒有直接或逃或戰,看來人數多了,這些稽胡的膽量也就大了。
李泰略作沉吟,抬手喚來李到吩咐道:“告訴他們,咱們是劉鎮羌部屬,入此調查官軍殺胡掃寇事宜!”
“這、可以嗎?”
李到聽完這吩咐,頓時一臉錯愕,有點轉不過彎來。
“試一試,也能探查那劉鎮羌同此間胡眾勾結幾深。”
李泰笑語說道,他們這一路人馬倒也不屬於西魏軍隊正式編制,戎袍武裝雖然相對精良,但也並不能讓人一望可知身份是什麼。之前作戰的甲胃也都卸下收起,更乏明顯的標識。
兩魏沙苑之戰時,達奚武甚至衝到敵營內打探情報。稽胡部伍統屬雜亂,連一個具體統一的軍號系統都無,應該更好湖弄。
李到仍是半信半疑,但還是用稽胡話語喊話回答,對方雖未盡信,但也只是喝令他們不要再繼續向前,然後便轉身返回奏告。
過不多久,竟真有一名胡酋率員行進,將此間發生的事情彙報一番。
李泰又吩咐李到像模像樣的回應幾句,並勒令這些胡酋們引部登塬,自己一行則原地駐紮下來,就近抓了幾頭羊搞起了露天燒烤。
這種既來之則安之、一副底氣滿滿的做派要比之前的一面之辭更有說服力,那些胡酋們竟真的相信了李泰的鬼話,開始率眾陸續登塬。
當然他們也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還是在塬左的溝谷中留下數百名騎兵遙向牽制,以防備他們有什麼異動。
這樣的情況,倒也顯示出劉平伏家族在稽胡中還享有著不小的威望和號召力,但卻並不能直接控領指揮這些胡部,彼此間的聯絡也不夠緊密,他們甚至都不清楚劉鎮羌部的軍容勢力如何。
在這種頗為詭異的情況下,李泰等人在陂塬北側安心的燒烤休息起來,而那些胡酋們則開始上下調查搜尋於此大造殺戮的敵人情況。
幾頭烤全羊很快就被分食殆盡,眼見對面稽胡漸漸放鬆警惕,李泰便也不時派出十幾人繞塬而行,做出一副仔細搜尋的姿態。
正在這時候,塬上卻響起了打鬥喝罵聲,李泰示意李到率領幾十名屬員策馬登塬察望,不多久便回告原來是塬上分贓不均發生了爭執。
昨晚鏖戰一場,李泰等人停留的時間也並不長,牛羊活物可以驅散,但還是留下了許多的物資,這些胡部既窮且惡、雁過拔毛,便在塬上搜刮起來,自然不忿你多我少。
留守塬下的胡卒見狀後也都按捺不住,漸漸的分批登塬,但隨後又有胡人部伍陸續趕到,左近聚集的胡眾眼見就要突破三千。
“這局面有點駕馭不住啊!”
李泰心中暗歎一聲,眼見一支百十人的胡人隊伍人背馬馱的將物資運輸下來,又吸引了一些後來者的羨慕和圍觀,他便直接吩咐道:“把那胡部招引過來,就說劉鎮羌給他們主持分贓!”
李到這會兒也有些飄了,第一次發現還能這麼玩,對李泰的吩咐全不質疑,直接率領百人入前,對這些胡眾威令恐嚇。
“我等不是劉單于部,不須奉從號令!”
那些胡眾聞言後自是不爽,瞪眼叫喊道。
“狗奴大膽!就連郝萬騎都要奉我主公號令,何況你們這些下奴!”
李到聞言便一臉大怒之色,代入感滿滿的揮鞭抽打過去,拉住那人衣襟湊近低斥道:“蠢貨,都尉是在搭救你們!後來那些賊眼會跟你們講先到先得?有我家都尉震懾,他們不敢擅動,事後你們各歸所部,只記得單于恩義就好。”
那胡卒且驚且疑,但見左近目光的確不善,一時間也不暇細辨李到的威逼利誘是真是假,便順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