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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8 恩逾華山

裡後,自然要將娘子與二弟李超互作介紹。

李超已知阿兄成婚之事,雖然這嫂子瞧著有點年少,但也恭敬見禮。

但是妙音卻還沒怎麼做好為人長嫂的心理建設,見到這個年紀比自己大了不少的小叔子,便不免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在堂吃過一餐晚飯,待到李超告退休息後,這小娘子便忙不迭轉望向李泰發問道:“我剛才沒有失禮,讓十四郎見笑吧?”

李泰聽到這話後便忍不住笑起來,安慰這小娘子道:“家門雖在世道之內薄有幾分名聲,但門戶之內家人們也都是尋常相處。若說戶中最無禮一個,那是非我莫屬了。十四郎自小沉靜端莊,不在人前言我醜劣,他後腦還有一道疤痕,是我少時戲武所傷。同我相比,娘子可是溫婉禮貌得多,家人們連我都能容忍,又怎麼會對娘子吹毛求疵!”

妙音聽到夫郎還有如此頑劣故事,登時便拍手笑了起來,本來還有許多的話要傾訴,只是想到夫郎遠行疲憊,明早還要去長樂公府上幫忙,便又連忙吩咐家人準備浴湯等事,讓夫郎洗浴之後安心休息。

等到李泰浴後解衣登榻,這小娘子也羞紅著臉側偎一旁,本是一副眉目傳情、濃情蜜意模樣,不多久自己便也偎在夫郎懷內安心睡去,睡夢中嘴角都結滿了甜美的笑容。

一連忙了多日,若干惠的葬禮才結束。李泰從頭幫忙到尾,也算是以這種方式同這個給予自己諸多幫助、讓他得以順利在這個世界立足的長輩告別。

葬禮結束後,若干鳳這小子在部曲們的陪同下前往父親墓旁結廬居喪,而李泰也要收拾心情,去處理一些此番出征的餘後事情。

這一天清晨,李泰起了一個大早,正待用過早餐之後便前往臺府,結果前堂門下竟然收得中山公宇文護拜帖送入堂中。

李泰連忙行出相迎,卻見乃是宇文護的夫人元氏以及幾個兒子,就連還在襁褓中的也一起到來造訪。

李泰見到這架勢頓感來者不善,但也不好將宇文護妻兒拒之門外,只能硬著頭皮將人請入進來,正打算讓自家娘子出面接待、自己則抽身離開,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元氏便已經先喝令兒子們向李泰作拜。

李泰見狀更慌,忙不迭跳開不受此禮,宇文護夫人卻已經泣訴道:“夫郎戶內常言與西河公交情至深、可以相托生死,如今大敗誤國、身陷令圄,至今不聞聲訊,懇請西河公憐此諸子幼少無辜,仗義搭救他們父親……”

聽到這話,李泰更覺頭大。他歸後便忙於若干惠的喪禮,對宇文護的遭遇雖有耳聞但也瞭解不深,不過顯然是應該沒有他妻兒哭訴哀求自己一個外人相救這麼嚴重。

“夫人快快請起,我與薩保兄確是情義深厚,知其遇險,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盡力搭救,何勞夫人並諸少徒入戶哭訴。”

宇文護顯然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李泰也不會強將事攬上身,轉又說道:“日前忙於長樂公家事,一直無暇細問時事。我今亦需前往臺府向主上奏告自辯日前身在河洛時受誣通敵一事,若是能夠自證清白、仍然不失主上信賴,一定會為薩保兄助言一番。”

元氏倒是不知這一節,聞言後便愣了一愣,下意識的驚聲道:“西河公功勳卓著,怎麼會通敵!如果此事不白,那、那……”

她自不知李泰的通敵之嫌還是她丈夫為了爭奪事權而強加之,但在聽到李泰也處境不妙後,自是不好意思再作滋擾請求,只能帶著兒子們告辭離去。

打發走了這一家人,李泰才得以前往臺府,很快便被引入進了直堂中。

“伯山快快免禮,到近前來坐。近來諸多惡事擾人,讓人憂悵不安。唯有見到伯山,才讓我由衷開懷。”

宇文泰見李泰登堂拜見,臉上便笑逐顏開,連忙開口對李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