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是說話的語氣卻還有種稚氣未脫的感覺,她想了想,拉住葛雲的雙手說:“離這麼近拍不出漂亮的照片,以後別讓人隨便碰你,那不好。”
葛雲皺起臉,搖頭說:“我叫他幫我擺姿勢,以前很多人都會碰,大家願意碰我才是不嫌棄我,沒什麼。”
李安民給驚到了,葛雲在來藝東之前也是做人體模特的嗎?什麼叫很多人都會碰?他們畫人體的都有一個共識,就是絕對不能觸控模特,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牡丹花帕02
李安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講,就牽起她的手,準備先把人領回去,可是當葛雲的背離開牆面時,李安民發現牆上紅了一片,她連忙把葛雲轉過來,發現白色的布料上滲出血來,就在左肩的部位。
李安民心想有可能是被牆面上的粗石子給擦傷了,趕緊帶葛雲回大本營處理傷口,怪的是擦去血跡後找不到任何傷口,只是在毛孔裡殘留了淡淡的血點。
李安民把葛雲帶回去後,向來對學生不假辭色的潘教授竟然拉□段向她道謝,語氣極是誠懇,然後把外套披在葛雲肩上,帶她坐到僻靜處吃飯,呵護的姿態確實不同尋常,但是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李安民倒覺得潘教授對待葛雲的態度更像慈愛的長輩,像父親對待女兒,如果是這種感情的話,父親會讓女兒做裸模嗎?
李安民坐在湖邊畫風景時,那個對葛雲上下其手的老傢伙找上門來了,他表示想和李安民單獨談談,李安民回頭看了眼浸泡在池塘裡翩然起舞的葛雲,帶上美工刀,跟那老頭走到遠離人群的樹蔭下。
那老頭自我介紹道:“我是市影協的劉國川。”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名片要遞上去。
李安民把手一揮,抖起腿,不耐煩地說:“你有話快講。”有屁快放——後半句話她憋在了喉嚨裡。
劉國川推了推眼鏡,他是為了澄清剛才的事才找上憐憫:“我怕你有誤會,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我邀請她充當私人模特是為了拍出更精彩的照片,葛小姐自己也很樂意接受,我們是老相識。”
李安民不客氣地說:“這事我不管,不過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最好別整出動靜來,廁所牆隔音效果不好,人在裡面蹲著膈應不膈應。”
劉國川老臉漲紅,氣急敗壞地解釋說:“我那只是替她調整姿勢,而且是她非要讓我動手的,我拍了這麼多年人體攝影,從來沒動過歪心思,你可以去看看我的作品,追求的都是藝術美感!”
李安民心說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實在懶得跟他多囉嗦,隨口應付兩句,轉身往回走。
劉國川突然蹦出來一句:“那女的精神有毛病,她就喜歡被人摸。”
李安民頓住腳步,微側身,眯起眼瞥過去,輕問:“你說什麼?”這種話是一箇中老年藝術愛好者能說得出來的嗎?
劉國川為了面子連裡子都不要了,他把能抖的底全都抖了出來,原來葛雲高中沒上完,是輟學打工,從流動模特做起,在各個院校和藝術培訓中心當人畫素描的模特,後被熟人推薦進攝影班裡當人像模特,她表現欲旺盛,鏡頭感極強,在業餘模特中算是搶手貨,經常到處趕場,行情好的時候一個月能賺兩千多塊錢。
因為展覽需要,社團要在街頭舉辦人體攝影活動,葛雲是人像模特,這攝影活動本來跟她沒關係,可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跟去了,在大庭廣眾下脫光衣服擺造型,把其他模特的風頭都搶光,也正是因此才走上人體模特的道路,潘教授在攝影展上看到了葛雲的照片,覺得這模特感覺很好,才把她挖進藝東當簽約模特。
劉國川聲稱葛雲最喜歡讓別人來幫她擺弄姿勢,碰哪裡都表現得很樂意,甚至主動要人去摸,一點兒也不害羞,什麼動作都敢做,她把賺到的錢全用在保養和買衣服上,還特別喜愛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