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先裝沒事,突然要是說自己病重反倒惹人猜疑。唉,自己裝的沒事人,哭著也要裝下去。
魏風打起哈哈:“哈哈,其實也沒什麼,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蘇瑜收回盯著魏風的目光,淡笑道:“既是沒什麼事,想來魏兄不會掃蘇某的幸吧。蘇某遇到了些煩心事,除了魏兄想不到其他人可以解憂,想和魏兄喝酒解悶,不知蘇某是否強人所難了些。”
原來是有煩心事啊,怪不得蘇瑜今日作風與往常有異。魏風趕忙道:“蘇兄之邀怎敢怠慢。來人啊,備酒,我要陪蘇兄共飲。”朝魏典使了個眼色,魏典會意,拉過著急非常的大塊頭魏磊,準備下去備酒去了。
蘇瑜攔住兩人,對魏風道:“魏兄的酒窖好酒珍藏甚多,蘇某極少飲酒,既然飲酒必是要盡興的,喝酒之人必是要挑合意的酒才能盡興,不如你我一起去挑一罈子好酒共飲,如何?”
魏風的臉色僵硬了些:“呵呵,看來蘇兄今日興致很高啊,以前可是想請蘇兄喝一杯蘇兄都時常推脫,今日這般可不像蘇兄平時所為啊,不知究竟是何事竟可引得蘇兄如此,竟然想要、借酒澆愁了嗎?”
蘇瑜唇邊掛起苦笑:“不瞞魏兄,蘇某乃是為情所困。”
魏風極為驚訝:“為情所困?蘇兄你竟是……哈哈,到不知是誰家的小姐,竟引得聞名天下的蘇公子愛慕,還為情所困,哈哈,魏某必要見上一見。能引得蘇公子歡喜的,必是非同一般的女子吧。”
蘇瑜淺笑:“確是非同一般。我們去找罈好酒,容蘇某細細說道。”
魏風笑著應答,不再推脫,陪著蘇瑜去地窖取酒。
蘇瑜最後挑了最為烈性的酒,蘇瑜不怎麼喜歡喝酒,但這不影響他懂酒,他喝酒是正宗的品酒,輕抿一口基本就作罷,只有極合他胃口的酒他才會喝上一些。蘇瑜一向喜歡的是清淡的酒,不怎麼會傷身的那種,所以魏風才和他來取酒,卻不曾想蘇瑜竟然挑了最烈的酒。
魏風的笑更為僵硬了:“蘇兄不是不愛烈酒的麼,怎麼突然要喝烈酒了?”魏風和蘇瑜坐於院中樹下,蘇瑜給兩人斟酒時,魏風忍不住問道。
蘇瑜神色淡淡,似憂似愁:“蘇某剛剛就說了,為情所困。”
魏風不解:“何以為情所困?天下聞名的公子蘇瑜,所喜的女子若是知道被何人歡喜,必然欣喜非常、巴巴地想和你成親的。蘇公子不會是第一次喜歡上女子,不懂怎麼應對,都沒敢告訴那家小姐的吧。為情所困,不過是公子你自擾罷了。”
魏風拍了拍蘇瑜的肩膀,笑言:“蘇兄啊蘇兄,聽魏某一句,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瑜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淡淡道:“那女子是有夫之婦,且和丈夫十分恩愛,我若是去說,人家可還會理會?”
魏風笑著準備再次開口勸導,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魏風瞪大眼,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聽到了什麼。有夫之婦?夫妻恩愛?這什麼跟什麼啊!
“呵呵,蘇兄說笑了吧。”
蘇瑜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全然不顧魏風的吃緊眼神,眼睛微微發紅:“若是說笑便好了,我也希望我只是在說笑。”蘇瑜驀地抬頭看向魏風,極為憂傷而自嘲地道:“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呢,可是偏偏發生了,我愛上了那個我不該愛的女子。”
魏風張了張口,終是沒能問出口那人是誰,那樣的事,又是落在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男子身上,怎麼也讓人接受不了。旁人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他,他自己也是極為不願、不敢、也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吧,最後承認這一切,該是經歷了多大的掙扎與苦痛啊。
魏風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平時機辯之人一時無語,院子裡突然安靜下來。魏典和魏磊擔心自家大哥的情況,此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