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看向他,眼神犀利:“十日前,我去齊王府,剛好聽到熟人的聲音,魏典公子,你不知道你的聲音很好認嗎?用自己本來的聲音說話,是認定那人必死,聽到了也無所謂是嗎?”
魏典抿唇不語,魏風冷冷問道:“你為何會去齊王府,莫不是……”
“我和齊王沒有任何瓜葛,若說真有什麼,該是有仇。”
魏家兄弟不解,魏風略一思量,立時明白過來:“莫不是你說的女子就是齊王妃?”魏風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問道。
蘇瑜唇邊勾起諷笑:“我一心牽掛於她,那一日她出事我竟是心有靈犀了,去時卻是正好看到你舉刀砍向她,我本要讓手下去攔,齊王卻在最後時刻出現,我便一直隱在暗處。”
蘇瑜起身走到端坐於凳子上的魏風面前,彎下腰,視線與魏風齊平:“魏風,這是你要害我心愛之人的懲罰,輕了點,算是給你點教訓,給我牢牢記著,我蘇瑜的人,誰、都、碰、不、得!”
說完直起身子,轉身離開。魏風直直坐在凳子上,強力撐著,卻無力說什麼,他一開口,在喉尖的那口血就忍不住了,在對手面前,保持尊嚴,是必然之舉。
魏典瞬時攔到蘇瑜面前,面色冰冷。蘇瑜停下腳步,卻無一絲畏懼:“怎麼?發現了你們的秘密你們容不得,要殺人滅口了?”
魏典不說話,眼裡的殺機卻是不容忽視。
蘇瑜冷冷道:“蘇某不才,這些年沒有建功立業,卻也結交了一些友人,做成了一些大事,得了一些聲名,若是今日蘇某走不出這府邸,神騎軍的事便會傳遍大街小巷。”
“神騎軍為保衛東臨而存在,卻殺死了名滿天下、善行亦滿天下的公子蘇瑜,神騎軍變了節氣,指不定哪天就讓東臨變天了。你們說,百姓是站在為他們做了不少事的公子蘇瑜一邊,還是一直默默無聞,對百姓而言就是為了保衛蕭家江山,卻沒有為他們辦過一點好事的神騎軍一邊呢?”
蘇瑜淡淡笑開:“蘇某人就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清楚了再動手。”
魏典恨恨咬牙。魏風忍過一陣劇痛,沙啞著嗓子開口道:“魏典,不要亂來,放他走。”
魏典急道:“大哥,這人若是與我們為敵,會很麻煩,這人不能留。”
蘇瑜懶懶道:“留也是麻煩,不留也是麻煩,可怎麼辦呢?魏大首領,你說呢?”
魏風冷冷道:“放他走。他是東臨棟樑,只要無心禍害東臨,我們不能對他出手。”
魏典恨恨甩袖,冷哼一聲回到自家大哥身邊。蘇瑜走了兩步停住,道:“你們要對蕭逸雲做什麼我無心去管,但云依你們休得動她,否則,蘇瑜的雷霆之火,你們也得有本事滅!”
“當然,蕭逸雲你們也要有本事動才行,蕭逸雲他們私下放了訊息,若是他死了,他的黑騎軍和其他勢力將會全力報復,毀滅東臨在所不惜,魏大首領不知道有沒有那個魄力去與蕭逸雲賭一局,看看是不是能殺了他還保東臨安寧呢。”說完蘇瑜再不停留,離開院落。
魏風直直地坐著,魏典、魏磊上前急道:“大哥,這可怎麼辦?”
魏風沒有答話,魏典突然欣喜道:“也未必是壞事呢,蘇瑜雖未入主朝堂,但江湖勢力極為雄厚,又極得民心,未必不能和齊王一較高下,若是他們鷸蚌相爭,嘿嘿,我們來個漁翁得利,未嘗不是好事一樁啊。呵,那小丫頭,倒也是死得其所了,也不是紅顏絕色,倒是能引得兩個極為優秀的男子為其相鬥呢。”
魏典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很對,一個女子兩個極為強勢能幹的男子愛慕,還怕沒有爭鬥嗎?魏典想得好,可是自家大哥來潑冷水就沒轍了。
“他們二人必是以雲依性命為重的,無論是誰,都會保住她的性命。可當今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