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笑,只得把一張臉繃的緊緊的。
大夫人臉上掛不住,被一個丫環教訓,倘若傳出去,這還得了?
當下揚了手就要打杜鵑,“你們賤蹄子,還沒隨你家小姐出門呢,就來我這裡耍橫,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不等大夫人動手,夏沫微微向前一步,擋住了大夫人的動作,“大娘,杜鵑這話說的難聽,話糙理卻不糙,這東西乃是我向皇上求的,大姐姐用的話,是肯定沒有問題的,但有一件事霜白需要說明白,倘若我還給皇上的時候,這東西有一丁點損傷,讓我如何向皇上交待?”
“畢竟是御用之物,大娘這一下打了杜鵑不要緊,可杜鵑懷裡的這盒子豈不是要被大娘打壞了?損壞御品,這罪名怕是咱們在坐的幾位都擔不起吧?”
大夫人連忙換上笑臉,“哪裡哪裡?我不過是同杜鵑開個玩笑而已,哪裡值得打她?”
說著,又喜孜孜兒的去看盒子裡的寶貝,兩隻眼神熠熠放光,只恨不得把這東西據為己有才好。
“霜白,你既然是求來給怡露治病的,就把東西給我吧…”大夫人說著,便要來取杜鵑懷中的盒子。
夏沫伸手攔住了她,大娘“此乃御用之物,霜白不敢大意,打從皇上那裡求來那一刻起,自己連蓋子都不曾開啟過,眼下大娘和大姐姐還是看仔細的好。”
大夫人聽了霜白的話,手收了回去,有些猶豫,畢竟她們都沒見過真正的琥珀草是什麼樣子,萬一夏霜白拿個假的來騙自己,可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頭盤桓,這種東西好雖好,可是一旦有所損傷,那可就是要人命的事兒,能不接就不接吧。
正想著怎麼開口拒絕夏霜白的一番好意,看一眼女兒,見夏怡露正用那種渴切的眼神望著自己,最終還是咬牙道:“霜白,這東西是真是假我也瞧不出來,不如找個內行來替我瞧瞧如何?”
夏沫微微一笑,“大娘請便。”
夏怡露一直用貪婪的目光盯著那隻琥珀草,在東臨國,誰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名貴,不僅可解百毒,還可以使人容貌嬌美,延年益壽,只是分那麼一丁點點兒便可以讓人受益無窮,誰不想擁有?
大夫人快去快回,叫了人來盯著這琥珀瞧了好一陣子,那人點頭,大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夏沫卻是瞧得清楚,大夫人做事太過精明,果然是害人害多了,怕自己也被人害,才這般小心翼翼。
當下也不說話,只靜靜的等待著大夫人把這一切做完。
如此的小心謹慎,若不是壞事做的多了,又怎麼會這般的經驗老道。
大夫人查驗完以後,把那人打發走了,才看向夏沫,“霜白,這東西委實是好東西,既然能治你大姐姐的病,大娘我留下便是!”
又將夏沫引到一旁的側室裡,指了指其中一個牡丹花繪大瓶,“霜兒,難得你能如此待大娘,且不說這東西貴重,只你對怡露的這一份情意便叫大娘感動,我這屋子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卻也不差,你自己瞧瞧,看中哪個了,大娘送你!”
這房間說白了就是大夫人的小金庫,裡頭各種各樣的瓷器,名人字畫,再加上金銀珠寶,都快趕上夏府全部的家當了。
看來這些年大夫人撈了不少油水那!
既然她開口相送,斷沒有拒絕的道理,當下便走過去,將一樽翠色慾滴的翡翠觀音抱起來,“我娘生前一直想要一樽觀音來著,今天大娘既然這麼大方,那霜兒就不客氣了,謝謝大娘。”
也不等大夫人說什麼,抱著那一尺高的觀音就出去了。
坦白說,這屋子裡的東西雖然多,但都不值什麼大錢,還有一些根本就是殘次品,毫無看相,大夫人指著的那隻牡丹花繪大瓶,根本就是個假貨,大夫人瞧不出來,她卻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