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皇上哭一通去,叫皇上替我三夫人報仇血恨!”
梁氏的案子大家心知肚明,因著皇后的關係,皇上壓了下來,一來是給葉支正時間,二來是給皇上留著臉,這三來嘛,因為案子太過複雜,其中許多的細節找不到頭緒,便就一直這麼拖著。
如今夏向魁把這事又拿出來,分明是給葉支正施壓,葉支正這頂官帽還想好好戴著呢,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把夏向魁又抓了回來。
“誒…”
“夏兄何必這般著急?我沒有說不幫忙,只說霜白那裡不好交待,你讓我好好想想,怎麼給霜白一個交待,總得給我點時間吧?”
夏向魁的臉色終於由陰轉晴,看著一臉媚笑的葉支正,把他先前推回來的銀票又遞了過來,“葉大人,下官知道你斷案辛苦,小小意思,請你喝杯茶,權當是兄弟我請客。”
葉支正還要推辭,夏向魁立刻把銀票塞進他懷裡,推著他往外走了,“葉大人,審案要緊,您還是趕緊去審案吧…”
兩人又從偏廳回到了祠堂,葉支正回到他的座位上,夏向魁也回到大夫人身旁。
夏沫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夏向魁跟葉支正說了些什麼,無非就是不想這案子再審下去唄,可是,她夏沫卻是不答應的,欺負到她夏沫頭上來了,總不能伸著脖子由著人打吧?!
其實,這會兒夏沫也沒閒著,跟著新來的仵作在查驗徐媽的屍體,很明顯,徐媽不是中毒而亡,可是身上又沒有很嚴重的致命傷痕,只在手腕腳腕處有幾塊淤青,這種傷很輕,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根本就不是徐媽的致命傷。
再說,這麼細小的傷痕,也不可能致徐媽於死地。
不是中毒死的,也不是被毆打致死的,那麼會不會是受了內傷?
當下便同身旁的仵作交待了幾句,依舊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
梅媽見重新又驗屍體,一臉的不悅,嘴裡一直在嘟噥,“再這樣驗下去,屍體爛了也查不出個什麼來,誤了吉時,倘若徐媽變成厲鬼來索命,誰能擔得起?”
“夏府上上下下好幾十口子人,總要吃飯過日子睡覺的吧?”
“三小姐這麼做,就不怕鬼神來鬧?”
夏沫一直不願意跟這老媽子計較那麼多,一來是她覺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丟份兒,二來,是這種潑婦她懶得搭理,本就是瘋狗一條,你理她她反而叫的更歡,倒叫她更來勁兒呢!
從仵作身旁走過來,視線在梅媽身上打個轉,“梅媽,你今年也有四十多了吧?”
梅媽一直在暗中擠兌她,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年歲多大,和三小姐沒有關係!”
粗聲粗氣的一句話,梗著脖子看著夏沫,可惜的是,她個子沒有夏沫高,仰著脖子也只到夏沫的下巴處,還得踮著腳尖,委實有些為難她。
這樣的動作做出來,就像是高個子的人在看著一個小矮人跳腳,頗有喜感。
夏沫搖頭嘆息,“梅媽,你想多了,我只是替你嘆息而已…”
說到這裡,她便不再說了,只是一臉惋惜的看著梅媽。
梅媽搞不清楚她是什麼意思,瞪著眼睛在夏沫臉上搜巡了好幾圈,才把嗓子放粗了道:“三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可惜了…”夏沫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也不看她。
梅媽有些著急,“我有什麼可惜的?”
夏沫嘆了口氣,“也沒什麼可惜的,只是覺得你都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個男人來疼你,真是可憐…”
夏沫這句一說,還真就戳中了梅媽的心思。
是啊,這麼多年跟在大夫人身邊,一切都以大夫人為重,即便大夫人有時候天葵來了,為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