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個重病的老頭啊,還給傅默的自尊心留下了一層,被人設計,又被甩的陰影,人好不容易再見到你,不得卯足勁了報復回來啊。”
蘇籽如分析的條條在理,阮彤忐忑的等著她的下一條分析,蘇籽如端過水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才又接著話頭分析:“還有一條,就是他愛上你了,時隔八年,千帆過盡,他才知道最愛的人是誰,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你倆這起碼得是分別上千年了,乾柴了這麼多年,烈火一下也能理解。”
阮彤腦袋一下子抽了,半天惆悵著看向蘇籽如:“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太美了,怎麼就不能對我棄如敝履呢?”
蘇籽如左手託著阮彤臉,左右看了看,良久下了一個結論說:“除了看臉,你得試著發掘你身上,其實還可以擁有其他閃光點。”
阮彤說:“一見鍾情這種東西,基本取決於看臉,日久生情就得取決於臉好看的程度,照這麼看來,傅默要麼是報復我不看臉,要真喜歡我,就得是看臉。”
大學時候,有個尤其試圖顯示自己很闊氣的同學,由於經濟上的根本原因,一直沒有表現出這種闊氣,闊別十年後,土豪同學聯絡到了所有同學,表示願意包來回機票,以及所有花銷請同學吃飯,歡迎帶家屬。
蘇籽如看著群裡飛速的刷屏,皺著眉說:“哎你說,他不會是被盜號了吧?”
阮彤一邊替阮謙剪指甲,一邊看了她伸手遞過來的手機一眼:“難說,你還真打算去啊。”
蘇籽如收回手惋惜道:“其實,十年前丘言基本符合高富帥的前兩項,現在連最重要的第三項都滿足了,哎你聽,好像真是丘言的聲音啊。”
十年後,X大懷舊杯“校園情,十年再相聚”宴會,在花月樓舉辦,花月樓它聽上去像是個來尋歡並且作樂的樓子,但事實上它其實是個酒店,老闆是個畫家,他認為這世界上最美的景色,就是花開的那一瞬間,以及月光鋪上大地時的顏色,一般來說,藝術家的審美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要不然怎麼就是藝術家,可見不是人人都能做藝術家。
偌大的花月樓酒店門口扯了一條鮮紅的布條子,煽情的寫了一句,“我的朋友,你們是我的每一個回首。”
丘言表示,來時歡迎攜帶家眷,阮彤覺得這一項是在太貼心了,要是不這麼貼心她就不去了,阮彤和蘇籽如到的時候,看見等在門口的丘言,微長的頭髮,挑染成亞麻色,穿著一身皮衣和機車靴,和當年的丘言,除了臉簡直判若兩人,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來,這個就是當年那個試圖土豪,但只表現出土,沒有表現出壕的丘言。
看見阮彤和蘇籽如,丘言微微笑了一下,隨即向前走近,微微側著身看蘇籽如,說:“蘇籽如,這麼多年還是還是這麼漂亮啊。”
蘇籽如說:“丘言,果然人靠衣裝啊,十年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其實還是個美人胚子呢?”
丘言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現在發現也不晚。”
阮彤忽然看見,站在臺階上的另一個人,喬非晏。白襯衫,黑色長褲,老同學的相見,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暑假,但阮彤想破腦袋,也沒想通老同學相見的場合裡,怎麼也能冤家路窄的碰上喬非晏。
那一年,阮彤像所有的小女生一樣,情竇初開,雖然情竇開的有點晚,好歹也是開了個頭,但也僅止於這個頭。
情竇就像青春痘,它要想出來,就得有個原因,才能有這個果,長青春痘的原因主要與皮脂分泌過多、毛囊皮脂腺導管堵塞,長情竇的原因,一般就是先看一個人順眼,再因為這個人身上,有自己欣賞的氣質或者能力,總的來說,長青春痘是生理反應,長情竇是心理反應,長青春痘的時候不一定長情竇,但長情竇的年紀裡一定長過青春痘。
阮彤的情竇長在,大家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