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川看著風風火火得就要把小王爺扛到自己家裡頭的兩個兄弟。
生活不易,大川嘆氣。
季涼看著兩個叔叔興沖沖得把晏殊煜扔到自己房間的床上,然後又飛快的離開了。
季涼也看著天45°,跟著他老爹嘆氣。
“唉……”
“唉……”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不用做燒餅了啊,有時間在這裡嘆氣,面都醒好了……”這一聲河東獅吼,把父子倆嚇得抖了抖……
季涼的娘,林魚插著腰恨鐵不成鋼得看著院裡裡頭的兩父子,自己一個人要和麵又要烤餅的,這兩個人居然有時間,有閒情在這看天……
林魚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拿起水缸上的水瓢就要跑過去打這兩父子。
“唉唉唉,孩兒他娘不要氣,不氣,這就來,我這就去和麵。”季大川趕緊得跑去前面的鋪子幹活。
季涼現在的家是前面鋪子,後面住人的二進院子,他爹建這房子的時候就想好了,門面肯定是要做生意的。
後面住人,回家也方便。店面和後面的住房區中間修築了一面屏風牆,季老爹用他不多的藝術細胞,儘可能的還原老孃林魚之前生活的地方。
季涼的娘是罪臣之女,被流放到這苦寒的邊關。
沒有流放前,林魚也是大家閨秀,溫柔小意的。生活把她逼成了現在母老虎這樣。
當然季大川不差的,雖然沒有給到特別好的生活,沒有很浪漫。
但是他這16年來也做到了讓她衣食無憂,真正做到了給她遮風擋雨,真正的委屈是沒有的。
季涼看著他現在的父母,他覺得挺好的。
“你也不要閒著了,傻站著幹嘛,趕緊的出去幫忙賣燒餅,不要吃飯了啊”林魚也跟大多數家長是一樣的,看著孩子在家裡沒有讀書,不幹活,就是不順眼的。
看著季涼往外跑的身影,林魚沒有指望季涼能出息,只希望他能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但是他們這對父母的身份都擺在這裡的,一個影衛,一個罪臣之後。能平安過一天是一天吧,活得通透些,就不會那麼累。
屋裡頭的晏殊煜在林魚吼季大川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但是他看著周圍的擺設,倒也能確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應該是外公給安排的影衛出現接他了,想到這晏殊煜再一次閉上眼睛休息了。
夜裡,季家的飯桌上,季涼和季大川在狼吞虎嚥得吃著飯,林魚看著這兩父子的吃相,真的是沒有眼看。
但是她突然想起來了,今天家裡好像來人了,就在她兒子房間裡放著呢。
“季大川,你是不是今天帶人回來了?你不要管人的飯的嗎?”雖然不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但是能讓季大川、趙老五,李十七放下手頭事情去接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不能讓人在自己家裡餓著。
“額,好像有那麼一回事,小王...晏公子的飯等下讓季涼這個臭小子去送一下就行了,等下我有事情要去找一下老三”說著還能看著季涼筷子上的最後一口肉,迅速的出手,放到嘴裡。
季涼拿著筷子的手都緊了,那塊肉眼看著就要到他嘴裡了呀,被他老爹一筷子給搶走了。
季大川把最後一口飯嚥下去之後,放下碗筷,說了聲他今晚會晚些回,就走了。
“老爹,等下”季涼喊住了要出門的季大川。
父子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季大川撓了撓頭,一拍手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走到了的到剛剛吃飯的桌旁,把其中一個桌腳抬起來,把墊在下面的東西拿出來扔給了季涼。
林魚看著有點傾斜了的飯桌,算不生氣。
反正吃得也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