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和袖口都用銀線繡上了雲紋,腳下一雙棕色厚底靴,幾步就來到了門口。
李行瑾的小廝李響呼哧呼哧的跑來,手臂上還搭著一件黑色大氅,皮毛水滑溜溜的,卻是一根兒雜毛都沒有的狐狸皮大氅,見眾人都朝他看過來,頓時就苦了臉。
代璇嗤笑一聲,示意紫萍上前接了大氅放到一邊,才上前去挎住李行瑾的胳膊道:“哥哥果然是身體好,看妹妹這一身,倒是叫人以為咱們不在同一個時候呢。”
李行瑾瞧著代璇的模樣,忍不住就伸手扯了扯大氅的領子,笑道:“你和瑜哥兒是一個時候的,我自己過我自己的,不礙事。”
兄妹兩個說著,就出了門,站到了廊下。看雲氏幾個還在後頭磨嘰,李行瑾便悄悄的給代璇咬起了耳朵道:“妹妹,我昨兒去瞧那個馮家二郎了,倒是一副儒雅公子的派頭,誰知道肚子裡竟是壞水兒呢,你不知道,那位才到京城呢,就急不可耐的去繁花似錦找樂子去了。”
繁花似錦樓是京城最有檔次的青樓,裡頭的姑娘不僅長的水靈,那氣質也是各有千秋,而且個頂個都有兩手才藝,很是不俗,代璇第一回聽說的,就覺得這繁花似錦的老闆若是到現代,定然是搞娛樂公司的料,這些姑娘放到現代,說不定就是那大紅大紫的明星呢。
要說這兄妹兩個也奇葩,代璇也就罷了,怎麼說都是外來戶,可李行瑾跟自家妹子提到青樓,竟是一點兒不妥的神色都沒有,反而一臉得瑟:“要不要我找個機會敲他一個悶棍,借點銀子來花花?”
“那你還不如套他麻袋呢。”代璇翻了個白眼,順嘴就出溜了一句,卻見李行瑾連連搖頭道:“我又不打算揍的他滿臉開花,只是借他點銀子,叫他肉疼一回也就罷了,怎麼說都是親戚,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代璇只是挑了挑眉毛,這話說的,若是那馮家二爺聽見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見代璇搖頭,李行瑾只當她是不同意,卻是有些氣憤道:“妹妹,那馮家敢這麼作踐你,怎麼你還不忍心呢,我這都夠有分寸的了。要不是二姑丈隔得遠,我那一悶棍就能敲到他頭上去,如今只是找他弟弟收點兒利,算便宜他了。”
“不忙,這事兒咱還不知道底細,還是先等等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若他被父親婉拒後他能收手,看在親戚情分上就算了,若是他不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的緣故,反正這事兒代璇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他們家和醇王一系又沒啥關聯,幹嘛要去搶世子側妃的位置?
若是小門小戶的姑娘,也許會覺得進王府當世子側妃是榮耀的事兒,可他們家好歹是伯府,祖父又是皇帝信任的老人,哪裡用得著走這步棋?若是如今醇王能繼承大統,這個世子側妃眼看著還有些前途,若不然,你瞧瞧勳貴之中,誰家的嫡出女兒願意去?
那信上說的倒是一籮筐的好話,什麼醇王世子賢良溫柔,世子妃寬厚仁慈,外甥女兒又是個好顏色的,必然能攏住了世子的心,將來富貴可期等等,這話說給鬼,鬼都不信。
只一條,真的這麼好,二姑丈為何不把自己女兒送進去?別說什麼容貌不夠出色的話,若然醇王世子真的像他信中說的那樣,又怎麼會以貌取人?若真的是以貌取人的,又怎麼會是良人?
只怕到時候沒了利用價值,轉手就棄如敝履,沒了男人護著,那世子妃想要整死一個人,還不跟喝水似的容易?
“那妹妹的意思,是先靜觀其變?”李行瑾有些掃興,嘀咕了一句後,才又咬著代璇耳朵道了一聲:“要不把這事兒告訴英王,讓他替你出口氣?”
李行瑾本來是有點兒不待見趙長寧的,畢竟那人威嚴重,李行瑾在他面前很不自在,完全沒有作為大舅子的威風,只是如今碰上這事兒,對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