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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抱怨,再度交鋒,此往彼來,疾如閃電,把旁邊的人都看得呆了,孫友誼這枝松幹,雖給削了小半截,但拿來當花槍用卻更見靈活:董紹堂也覺得比前難鬥多了。

但孫友誼的“槍”雖比“棍”靈活,到底還是不及董紹堂幾十年用慣的刀來得輕靈。鬥了半個時辰,只見刀光中木屑紛飛,這枝木槍周圍被削,越削越小,以前是粗如人臂,現在卻只似一枝大牛油燭了。陳楓看得神搖目奪,觸目驚心,正在緊張,摹地聽得董紹堂大喝一聲,“著!”又是一聲喀嚓,孫友誼的“木槍”又給斬斷了一大截。這伎松椏,竟只剩下三尺不到的一小段了。

陳楓一驚,正待縱出,忽聽得孫友誼哈哈大笑,在笑聲中他凌空飛躍,竟從董紹堂的頭頂上飛躍過去。輕如飛燕,捷若俊鶴,避過董紹堂的連環盤斬招數,身形一定,竟自抱著那三尺左右的松椏,向董紹堂說道。“多謝你送我這枝兵器。”

原來剛才拼鬥時,孫友誼仗著身法輕靈,雖然“木槍”仍是因過於粗長,時時給刀鋒碰著,但他一被碰,就急急輪轉,讓它周圍被削,而不是劈成兩半。到後來雖給斬了一大截,還是周因削得一樣圓,現三尺不到,粗如牛油燭的一大段小松椏,卻正好當“判官筆”。司空照最精擅的是打穴功夫,他一找到了合手的可當打穴用的“判官筆”;立時如虎添翼。

董紹堂雖知他長於打穴點穴,但卻還不敢相信他真能用一段小松椏,當成判官筆。他又是一聲冷笑道。“孫猴子,你還唱什麼‘空誠計’,拿這段爛木頭,就想嚇唬老朋友?你欲保全性命,還是快快投降吧!”

孫友誼木筆一揚哈哈笑道,“你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你試再來鬥鬥看!”說罷木筆一指董紹堂面門,鄙睨斜視。

董紹堂給他氣得無名火起,立刻揮刀霍霍,直進過來,要把多年前的金陵老友,置之死地。

孫友誼攀松椏為棍,給董紹堂一削成“槍”,再削成“筆”,孫友誼仍是神色自如,越鬥越勇。

這時“戰場”之情勢已變,主客之優劣已易。孫友誼拿了那小半截松椏當判官筆用,竟然使得出神入化,欺敵進招,險狠之極,饒是董紹堂刀光霍霍,仍是掃他不著。原來孫友誼丈餘長的枝幹,現在給削到三尺不夠,輕便得多,打穴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險。”加上他的內外功夫都已到爐火純青之境,筆尖所指,竟全是人身要害血道!

董紹堂大驚失色:自己雖和孫友誼共事多年,卻料不到他的功夫竟這樣精純,看來單打獨鬥,非但勝他不了,而且有落敗可能,他想示意叫同伴來幫。但又礙於面子。原來董紹堂是從GMD投降過去的,漢奸心情,總想立“功”自薦,又怕別人看輕,因此非到極端危殆。他還是拼命掙扎。

他見孫友誼迫得緊,摹地怒吼連聲,展出平生絕技,刀風忽忽,疾如風雨,只見渾身上下,舞成一片刀光,時而凌空高蹈,時而貼地平鋪。但孫友誼是何等人也?他忽前忽後,出手如電,竄高縱低,迅如風飄輕絮,冷笑聲中,完全展開了進手招數,竟公然在刀飛舞的夾縫中,遞筆點穴,伸手擒拿!

鬥到難分,董紹堂額角冒汗,目閃頭搖。他突展險招,“平沙落雁”,刀往下一塌,斜削肩臂,順斬脈門。孫友誼一聲長嘯,右臂下撤,左腳外伸,陡然往後一滑,抖木筆,便扎董紹堂的“分水袕”。董紹堂急刀自下上翻,探臂刺扎。孫友誼驟的又“鷂子翻身”,右筆電光石火般直刺董紹堂的“華蓋穴”,左手也作勢擒拿。

董紹堂“呵呀”一聲騰身便往後縱,他快,孫友誼更快,跟蹤撲上,看看就要把董紹堂斃命掌下,不料就在此時,驀地一條人影,橫裡撞來!挾著勁風,堪堪襲到。孫友誼急撤招倒縱,避過風頭,瞪眼看時,只見這暗襲的人,正是與董紹堂同來的藤田。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