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蘇蘇肩頭上的手臂,第一個反應是,有壞人!剛想有所行動,腰上又重重地捱了一腳,一個趔趄栽一邊去了。剩下愣在當地的蘇蘇看清楚來人後馬上尖叫起來。
只見一個衣衫不整鬍子邋遢身材頗為高大的男人瞪著火紅的雙眼,怒目而視!
蘇蘇淚眼蒙朧的也沒大看明白,直覺的認為這壞人這麼厲害,連司靖都給收拾了,自己小命休矣!
她這兒正嚇的尖叫的震耳欲聾,壞人出聲兒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誰?”
蘇蘇嚇壞了,也沒聽清楚,還在叫喚。
聶政一看蘇蘇確實是給嚇著了,無奈地抹了把臉,按下怒氣,想拉過蘇蘇安憮一下。誰知蘇蘇對於他壞人的扮相先入為主,一見他伸手來‘打’自己,狗急跳牆,一腳踹了出去,尖尖的小皮鞋正踢聶政小腿上,把聶政疼的悶哼了一聲,忍下了。
強按下的火氣又上來了,這妖女對他拳腳相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生氣,卻還沒失去理智,深知這女人是打不得罵不得的,一把抱起轉身欲逃的蘇蘇,提高了聲音:“是我!”
蘇蘇僵了一下,形象彪悍點兒,但是聲音和懷抱都挺熟悉,轉過頭來仔細一看,可不是狼犬麼!
“哇。。。嗚。。。。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才回來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聶政無語了。。。
也顧不上興師問罪,只得先安慰嚇壞了的媳婦。
貌似英雄救美的劇情再一次上演,男主角因為身體健康原因臨時換人。被強行替下場的美人司靖,坐一片碎玻璃中間那一小塊兒救他的尊臀免於毀容的空地上,一手揉著腰一手捂著眼睛,無比哀怨地想起,不久前好像有人不懷好意地警告他離蘇小妹妹遠點兒來著,他一時興起,倒要看看我湊近了又怎麼樣!現在他知道湊近了怎麼樣了,血的教訓那!
鎮定下來的蘇蘇忽然良心發現,想起來司靖被狼犬揍了,忙四下看看,美人怎麼樣了,結果一看司靖那樣兒用所剩不多的良心譴責狼犬:“你怎麼亂打人那,看把司靖打的。。。”
想過去察看司靖的傷勢,被聶政拽住了,狼眼涼颼颼地盯著司靖:“你是誰?”
可憐的美人司靖,在身體遭受無情的蹂躪後,心理又被聶政審間諜似的在小陽臺上好一通折磨差點兒崩潰,直到一再確認,其人確實是良民後,才被放生。其間那非人的‘手段’在房間內收拾殘局的蘇蘇當然沒看見,實屬婦女兒童不宜。尚餘一口氣支撐著出了蘇蘇家樓門的司靖還被滿臉歉意的蘇蘇賦予一個光榮的任務,去醫院看看她室友于薇順便去給自己看看傷。司靖殘喘著坐進自己停在樓下的車子裡,拿出手機打電話:“是我,陳高你他媽真是說著了,我見著聶政了,如你所願挺悽慘,你小子高興了吧!”司靖無比鬱悶地關上手機,對陳高那刺耳的笑聲只當鴨子在叫,誰讓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地中了他們的激將法呢!唉,自做孽不可活啊。
想起他跟陳高、周東起一起在楊雲翼家一起見過蘇蘇後第二天三個人一起喝酒,當時身在刑偵處的陳高對另外兩個人對蘇蘇跟楊雲翼的關係的疑惑進行了解答,並非老楊同志所說的朋友的孩子,至於什麼關係,對不起,我不知道!在司靖和周東起冰冷的眼神下又補充:“雖然他們的關係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那小妹妹是誰的!”
另兩人目光更冷。
“嘿嘿,東起你一定認識這人,就是那個聶政。”
司靖對陳高慎重的語氣很是不以為然,周東起倒是認得聶政的,很驚訝地道:“真是他?。。。這我倒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們好像莫名其妙地幫你們的忙找一輛車,好像就是這人的,對了,後來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他自己找到了,車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車上的人,就是那老坐山雕家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