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吧啊,我要發條簡訊”
“給誰呀這是”
“我寶貝兒”
“什麼時候,把你寶貝兒給咱見識見識,也過過眼癮”
“你別嚇著人家”
“切,我這審美順便給你把把關,我可告兒你,限你一週之內,不把那寶貝兒帶來讓我瞧瞧,我先和順兒給你一頓大嘴巴子”
說著把順兒喊來了,順兒嚷嚷的比我還響,好像那是他的寶貝兒似的。
“這不沒條件麼”
“沒條件?這話兒怎麼說呢,嫌棄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是不?可著北京城問問,這東棉花衚衕的名聲,有幾個人不知道的,敢說沒條件?創造條件也得見!”
詩陽那丫根本就不理我倆,這種小年輕兒淺試初嘗的事兒,我見多了,就拿我念書時候那事兒來說吧,和詩陽這會兒一個德行,沒準兒比他還瘋狂呢,這也是畢業到現在一直沒離開這個地方的原因,說白了,來北京旅遊和在北京生活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在這兒生活過,這兒留下過我好多的事兒,捨不得。本來想現身說法來著,也學學佛陀的普世情懷,幫著詩陽早日到達勝利的彼岸,看他一臉幸福的洋溢著,還是決定行行好,別給他添堵。自己的事兒,得自己兜著,那些理兒也得自己摔倒了得出來了才更加靠譜兒。
看詩陽不搭理我倆,順兒拿來吉他開始給我講樂理和彈奏技巧,我的神呀,倒是趕緊帶我去了吧。
“你看這撥片兒。是我自己奔鼓樓東大街買的,玳瑁兒的,別看東西小,可貴著呢”他那神情,傻帽兒似的,看著想笑,不就一撥片兒麼,看上去和塑膠似的。
“來來來,連辰你看,你摁著不同的弦子,在不同的地方撥弄它,它能發出來同樣的音兒,來試試”好麼,我就瘋了,睡一覺多好,誰愛和他沒事兒掰斥這個。
“哥哥誒,你饒了我吧啊,別給您扒拉斷了又招您不待見我,我還是眯會兒得了”說著到床上去了,順兒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亂彈了一氣藐視著走了。剩下詩陽按手機鍵發出來滿屋子的聲響,我可真是倒黴催的。
第三天夜裡7點多,詩陽給我打電話,哭天抹淚兒的要我叫上順兒出去跟他喝酒去。
“這是怎麼著了,趕緊給我回來吧啊,我和連辰置辦酒菜,你在哪兒要不讓連辰接你去?你挨那兒好好的別動啊,聽哥哥的,沒事兒的”順兒掛了電話衝我聳肩,他那頭髮還是沒弄黑,那一下聳感覺和鸚鵡探頭似的,我噗哧一聲就笑了,“你丫還不趕緊接他去,在西單,麻溜兒的給我,看再出個啥事兒”
“我說什麼來著,吹了吧,也該著,年輕輕的不這麼狠狠的來幾下子,怎麼能催成爺們兒頂天立地”
“得得,你丫先給我接人去吧啊,這些感慨等他改明兒好了你在現身說法恐怕還真能起些作用”。順兒在這方面不像個老二,活脫脫兒一大哥的派頭,我和詩陽都很服他,經常我和詩陽為了屁大點兒事兒吵嘴的時候,順兒準能平息戰亂。
我是打車去西單的,在靠近時代廣場的那個十字口,前頭虎了一片人,交通都給塞死了,看樣子出事故了,我心裡一緊,腦門子上立馬汗就下來了,這個傻小子不會這麼想不開吧,我給了司機車錢,跑著就過去了。拉著警戒線,不讓過去,交警正在勘察,慌慌張張的拿出來手機給詩陽打電話,直哆嗦,還好見到他了,活的。
他一個人窩屈在那兒,讓人看著心疼。還有我自己,三年之前深冬臘月那會兒我和我bf分開時候在跟前的圖書大廈外面狠狠的不自在睡著了的情形,也算斷腸人接斷腸人,忽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著安慰他。我剛叫他的名字,他就嚎啕大哭開了,把我的後背錘的那叫一個疼。感覺他雖然小我三歲,但還是個孩子,真的。
“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