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將房裡的東西都打破了。他回到家之後,一聲不說地躲在溫室裡不出來。”幸村由子眼睛紅紅憂心地說著,“那孩子從來都沒有試過這樣的。”
“怎麼會這樣的?我先去看看他!”
聞言,雲霓不待大家再說什麼,轉身跑去溫室找幸村。
雲霓開啟溫室的玻璃門,充滿憂傷的樂曲流瀉出來……望著鋼琴前那因病而變得越來越瘦削的背影,內心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心痛,輕步地走過去,在沉靜得沒有什麼表情的幸村旁邊低聲喚道:“精市,”
然而,幸村只瞧了她一眼,視若無睹地繼續彈琴,雲霓被他紫瞳裡散發出冷漠與絕望怔住了,盯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精市……”良久,緩過神的雲霓伸出手,想碰觸他時,鋼琴聲戛然而止。
就在雲霓快要碰到他的那一刻,幸村倏然地站直身,默不作語地合上鋼琴,往外面走去。而云霓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擔憂地凝視著他……
“唔……”突然病發的幸村緊抓著門邊,忍耐著全身的絞痛,五指因過度用力而發白……巨大的痛苦令幸村支撐不住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胳膊蜷縮著,幸村咬牙地顫抖著。
好痛……
“精市!你的藥呢?放在哪裡?”雲霓急忙地翻著他衣服的口袋。
“左……”
“找到了!”終於搜到藥的雲霓,連忙地開啟藥蓋,倒出藥來,藥瓶裡的藥丸因為她的慌忙而掉下不少在地面,她柃起了手掌心裡的三顆白色藥丸,放進幸村的口中,再倒來一杯水,扶著幸村發抖的身軀,湊近他的唇邊,道:“來,喝口水。”
吞下藥丸的幸村依然不停地抖著,雲霓環抱著他,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摟著他發顫的身軀,雙瞳泛紅了,只不過,她努力地不讓淚水流下……為什麼要他受這種痛苦呢?他只有15歲而已……老天爺未免太殘忍了……
好一陣子,藥力散發了,幸村身體的疼痛終於停止了,每次的病發幾乎都抽光了他的力氣,乏力的他只能癱軟在雲霓的懷裡喘喘氣。
雲霓一下一下地輕撫摸著幸村的背脊,輕語:“能站得起來嗎?”感覺到他輕微地點頭,續道:“我扶你到躺椅去休息一下。”語畢,雲霓扶撐著他到擺設在溫室裡一旁的躺椅躺下休息;為他蓋好毛毯後,側坐在一邊,用手掌輕拭去他剛剛冒出的冷汗。
這時,恢復一點力氣的幸村睜開眼睛,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疲憊地再閉上雙瞳時,抬手擋開了她的手。
雲霓錯愕了,手,頹然地放下來。
“精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見幸村依舊緊閉雙眼,不作回答,雲霓勾起一抹無奈地苦笑。思索一會兒,道:“既然你不想待在醫院,那我通知三浦醫院到家裡為你檢查一下吧。”說罷,便站起身子。
“……不需要。”幸村開口了,阻止雲霓欲要離開的腳步。
聞言,雲霓轉身,望著幸村蒼白的臉色,蹲在躺椅前,手指輕拂開他被冷汗滲溼的額髮。這次,幸村沒有再拒絕了。“精市,不要這樣子,好嗎?大家都在擔心你。”
“……那就讓他們擔心。”幸村抿著唇,往裡撇過頭。
聽見幸村難得不負責的說話,雲霓怔了怔,無聲嘆息了。“精市,這樣任性並不像你……”
話未完,便引起了幸村的反駁:“為什麼不像我?!難道我不可以任性嗎?!還是說我沒有任性的權利?!憑什麼一定要我按照你們的要求,做一個聽說的孩子,好的學生,優秀的繼承人!”
咋聽,雲霓愕然地盯著幸村,“精市!”
“……”幸村別過臉。
見此,雲霓倏然地伸出雙手擁抱著坐起來的幸村,把他的頭輕按在自己的胸前,低語:“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