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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抽泣起來。

奧託勃望著我。 ‐ 棒槌學堂&iddot;e書小組 ‐

我們不是多情善感的文人紳士,然而都受過良好的訓練,懂得不論在哪個國家都要尊重公民的權利。假如我們公務在身,情況緊急,一時找不到汽車,我們會想出各種辦法搞車,唯獨不能侵害公民的權利。我們不會去隨便偷一輛停著的小車,雖然用完之後肯定要歸還車主的。在這類事情上倫敦方面是毫不含糊的。當然我更不能有意識地隨便把局外人牽連進來。

我越了軌,把英格給拖下了水。雖說我不是故意的,可倫敦方面會說這是有意的失職:我已經瞭解到她是&ldo;不死鳥&rdo;的逃兵,由此也可以說她和我使命的目標有牽連。我還是應當迴避她的。我對她的被捕和被害責無旁貸,一定得想個法子救她!

我不能這樣站在一旁,呆呆地等著她受折磨,直到發狂,最後被活活害死。可我又不能拿組織,拿它的秘密使命和戰友們的生命去和敵人做交易。

沒有一個通常的辦法能救英格。我沒有指望逃脫,讓他們放下英格都來追捕我。我目前的體力也不允許自己拚命衝進臥房救人,我不是那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出賣組織,犧性戰友的道路更加行不通。z局負有重要的使命,它的實現是在更大範圍內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因為它能消除納粹軍國主義東山再起,烽煙復活的危險。

在十幾個可能採取的行動裡,有兩項可以考慮,不過第一項看來已行不通。我第一次發覺自己不應當輕裝上陣。我從不隨身裝滿有些人視為珍寶的玩藝兒‐‐手槍,密碼本,自防毒藥,等等。應付當前這種局面的全部手段很簡單:一顆自防毒丸。只用5秒鐘,撲通一聲栽倒在奧託勃腳下的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他們在英格身上下再大功夫也沒法使我開口了。我沒帶毒丸。

兩條黑影還抱成一團,不停地廝打,扭動。我看著,看著,耳邊傳來她喉嚨裡的咕嚕聲,這聲音在說求求你,這聲音是對我,而不是對他們說的。因為他們不會去救她的,而她還以為我能夠。

奧託勃看著我,又向臥室裡命令道:&ldo;升級處理!&rdo;

她又發出了一聲喉音。我緊接著使希望成灰的事。

第十五章 昏厥

我昏倒在地。

記憶的最後一瞬是奧託勃慌忙伸手托住我直向地上摔的身子。很可能是一種條件反射。他肯定不懂什麼叫腦缺血昏厥,更不知道什麼是它的誘發條件。而我在昏過去之前已經感覺到這種條件了。要是他在行,也不會讓我直挺挺地站這麼久了。站得時間越長,暈過去的時間也越久。

心理因素和生理條件對我都很有利。雖然奧託勃對昏厥的醫學機制是個門外漢,不過,他應當注意到我當時的心理狀態很容易引發昏厥。我山窮水盡,陷入了絕境,我身不由己,神經極度緊張。在精神方面,自我和超我不顧一切地抓住理智不放,竭力保持身心的平衡,勉力接受並消化掉外部對它們的強烈刺激。然而,更深層的伊特告訴白己,大難臨頭了。在這種情況下,伊特的自我保護反應就是把我擊昏過去。這樣,處於高壓的緊張情緒就從突開的閘門一下全渲洩出來了。心理的槓桿也在奧託勃身上起作用,我是他的對手,我的昏死總容易被他看作是軟弱的表現。其實這種說法往往不對。儀仗隊的兵士應該都身強力壯,可你只要讓他們一動不動地站上幾小時,也會有不少人倒栽下地的。這種現象是腦缺血暈厥很常見的病狀。當我們判斷幾種表象的真偽時,往往更容易接受自己易於接受的那種,哪怕反面的表象更加有說服力。

奧託勃面對兩種解釋:第一,昏厥是人為的,它是我身處絕境,奮力抗爭的結果;第二,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