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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譯可能需要好幾天。如果像只旱鴨子那樣蹲在中央飯店,那他們就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在做好充分準備前已經不願再見到奧託勃了,而他已經沒有等下去的耐心了。我明白他離開英格家的道理了,當時他很清楚再費心也是白搭了,我不會吐出一個字的。不過到今天為止他對我還沒有死心,除非哪一天他的某一個上司認為我毫無用處,讓他把我給收拾掉。昨天晚上離開英格之後我一直被嚴密地監視著。今天兩次&ldo;甩包袱&rdo;,一定還傷透了他們的腦筋呢。

要是我在中央飯店被再次抓到,加上手頭的密件,那他們又會把我關起來。這下可不是半天時間啦,要等他們破譯密件成功為止啦。即使密件&ldo;破&rdo;不了,我還是會被&ldo;破&rdo;掉的。中央飯店目前是個牢不可破的&ldo;紅色區&rdo;。

公園裡的人都走光了。雨夾帶著雪珠打在汽車的窗上,雨水一條條地從玻璃上往下滾落著。汽車發動機還挺熱,我開啟暖氣,讓汽車裡熱氣騰騰,模糊不清。

那紙片上的密寫一律打字機列印,大字母。我拿出一個折頁郵簡,用筆在上面塗塗劃劃,先把心定下來。冬日下午的光線把窗玻璃上的雨水花紋投射到那片紙上,那紙片在我的細細捉摸下越來越模糊,好像溶化了一般。

第一步考慮:紙片上究竟是什麼?是密碼,還是密寫,也許是一種古怪的語言?有三到四個字看上去像密寫。有兩個字都只用單個n這字母構成,還有不止一次出現一個字由雙a組成。密碼件中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結構。在亞洲和南美洲有不少失傳的語言,可沒有一種會用兩個母音字母連起來作為一個完整的字的。我可以絞盡腦汁,整整幹它好幾天,不過成功的希望差不多隻有千分之一:這很可能是一種無法破譯的語言,根本沒人聽說過。

比方說,darha valthala-ah i jhua,這就是標準的拉賓達-塔那史語,它的意思是&ldo;火焰車殺人很快。&rdo;我把這句話夾在給精神分析醫生費邊的那段話裡,他還以為我在說胡話,或者是一種外國的土話呢。把這句話寫在紙上,你可搞不清它是什麼了。是莫名其妙的亂塗,一種外語,還是一種密寫?

舉個可笑的例子:有個根本不懂法語的人,當他看到arbre (樹) 這個字,他會把它當作密寫。那麼,如果他假設a=,r=o,b=t,e=r,他就能得到一個英文字otor(馬達)。然而,他怎麼也無法讀完全部&ldo;密寫件&rdo;了。因為按他那套系統譯下去,其它部分只能是些亂七八糟的字母排列了。比如barre (槓) 就成了toor,英文裡根本就沒有這個字。如果這第一個釘子還碰不死他,他可以花上好幾個小時假設其它的程式碼,(a=b、c、d……),直到他碰得頭破血流,承認根本無法破譯為止‐‐這是種外語。

不過,單個的n和雙a這樣的構詞形式已經排除了這樣的可能:索裡用的是一種鮮為人知,而他兄弟卻認識的外語寫了這封信。

只能把它當作一種密寫,斯坦納的破密專家們也這般考慮。

要破譯任何密寫都要用三種方法:數學統計法,頻率法和代入法。內行的專家們都能一一運用這三種方法,耐心地尋找線索。

可我不是專家,只在培訓學校裡學過3個月,後來在一次任務中見到過幾次密寫件,僅此而已。一般情況下我早把這種檔案一古腦兒全扔給聯絡站了,讓他們養著的行家們去幹這活了。可斯坦納警長的話有點道理:我對索裡&iddot;羅斯坦的瞭解會是個關鍵 (同樣道理,瓊斯最後那次報告的原件可能告訴我他的死因和他當時的處境,而別人加工後的材料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