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有資產;二是再發給基思·布朗先生26000 股每股1 英鎊的股票,來換取他拿出的26000 英鎊保付支票。
他給馬克·弗拉明克草草塗了一封信,說明他前去奧斯坦德取貨的時間將不得不推遲到5 月20號。他給朗加拉蒂也寫了一封信,通知他們在巴黎會面的時間將順延到19號。
他最後郵走的那封信是寄給倫敦的西蒙·恩丁的。他要求恩丁四天後在盧森堡和他會面,隨身攜帶26000 英鎊現金,以購買整個行動必不可少的貨船。
5 月13號晚上,海風習習,涼爽宜人。就在同一條海岸線上,距熱那亞數百英里之外,讓·巴普蒂斯特·朗加拉蒂正開著他的貨車,行駛在從耶爾向西通向土倫的最後一段公路上。他搖下了駕駛窗。公路右側是連綿起伏的小山包,他暢吸著從針葉樹和灌木叢裡飄來的陣陣芳香。此刻,杜普里正準備離別倫敦飛往馬賽;弗拉明克在奧斯坦德,即將完成改裝第五隻也是最後一隻油桶。三個人都正喜氣洋洋。
貨車車廂裡,裝載著他用現金買下的最後兩臺配有無聲水下排氣管的舷外發動機。他這會兒正返回土倫,把發動機交給那家出口關棧,在這家迪福特海運代理行的關棧裡,他已存放了三艘分別裝箱的黑色橡皮艇,一臺舷外發動機和裝著各種被服的四隻大木箱。
這是過去兩週內從倫敦寄來的,上面都寫著他的名字。屈指算來,他也按時完成任務了。
美中不足的是,他不得已搬出了原來住的那家旅館。三天前當他走出那家旅館時,碰巧在門口遇見了一個黑社會里的老朋友。他只好趕緊找了個藉口,第二天一早便搬走了。他現在住在一家新的旅館裡,因為不知道夏農眼下的具體地址,所以他無法將此事通知夏農。不過,這也沒什麼,48小時後就是15號了,到那時,他就要和他的這位上司在巴黎普拉扎——絮裡倫旅館會面了。
5 月14號在盧森堡開的那次會,速度快得驚人。夏農沒有出席,他事前已在辦公室裡和斯坦恩先生碰過頭,交給了對方購買斯皮奈蒂海運公司和“托斯卡那號” 的契約,還有一張由蒂龍控股公司轉手的26000 對英鎊保付支票。
30分鐘後,斯坦恩先生開完董事會回來,遞給夏農26000 股蒂龍控股公司的普通股票,同時還給夏農看了封信,裡面裝的是蒂龍公司買下“托斯卡那號”及其輪船公司的決定,還有一張蒂龍公司給亞歷山德羅·斯皮奈蒂先生的保付支票。他封好信封,寫上“伽裡略·龐提先生收”的字樣,交給I 夏農。他最後拿給夏農的,是一份董事會關於任命庫爾特·塞姆勒先生為斯皮奈蒂海上運輸公司總經理的決定。
兩天後在龐提律師的辦公室裡,這筆交易最後完成。夏農帶來的那張保付支票已兌成現款,蒂龍控股公司就此完全合法地掌握了斯皮奈蒂海運公司的全部產業。既然手續已完,龐提先生正式給盧森堡蒂龍公司掛號寄去了斯皮奈蒂海運公司的100股普通股票。另外,他還承擔了一項與這筆交易無關的事務——收下了夏農託他保管的一個包裹。為安全起見,他把包裹鎖進了自己的保險櫃,並讓夏農留下了兩個各不相同的簽名樣本,以便今後接到夏農關於處理包裹的來信時,能據此判斷信件的真偽。但龐提先生有所不知的是,包裹裡裝的其實是蒂龍公司的26944 股股票。
卡爾·沃爾登伯格接受了船長職位和為期半年的合同,那個塞爾維亞輪機師也一樣。他倆各拿到一個月工資的現金,其他五個月的工資,暫時儲存在龐提先生那兒。
那個義大利水手,很快便同意收下500 英鎊解僱費外加 100英鎊津貼而辭職了。塞姆勒被任命為公司總經理。
夏農曾指示布魯日銀行給他往熱那亞匯來5000英鎊現款。他用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