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懂其中糾葛，先行追問：&ldo;你見到他了？&rdo;

那衛忱也沒事？

&ldo;嗯。&rdo;蘇子嫻臉上好像帶著點自嘲，短促地應了一聲就闔了眼，閉上眼睛，並不想多提似的告訴她，&ldo;他送我回來的。&rdo;

?

☆、第142章 衛蘇

? 紫宸殿。

皇帝徹夜未眠，又如常去上了早朝。下朝回來讀了兩本奏章，只覺困得讀不進去。

正想回寢殿先睡一會兒，御令衛急稟說衛忱求見。

皇帝倏然一凜，忙道&ldo;快請&rdo;。

衛忱即刻入了殿，飛魚服上血跡森森。

右臂上一道劃傷從胳膊肘延伸到手腕，破了的衣袖中能看到傷口嶙峋。這道傷太深了，謝昭未細看便看出皮肉翻爛，半凝的血在傷口中注滿，整道傷看上去就像一道猩紅可怖的凹槽。

左胸上也有一大塊血跡，漫了足有兩掌大。乍一看觸目驚心，但並不見衣衫頗漏，似並不是他的血。

衛忱駐足抱拳：&ldo;陛下。&rdo;

&ldo;坐下說。&rdo;皇帝頷首，旋即叫人去請御醫。

衛忱落了座，面色看上去比皇帝更顯疲憊，他默了會兒說：&ldo;臣知道一直以來傷御令衛的刺客，是誰的人了。&rdo;

&ldo;誰？&rdo;皇帝目光微震，此時最易想到的答案讓他心跳亂了一陣。

&ldo;劃傷臣胳膊的鏢，跟取了陸勇性命的那一枚一樣。&rdo;衛忱撐身站起來，將一枚仍帶著血跡的銀鏢放到皇帝案頭，&ldo;陛下看一眼。&rdo;

皇帝頷首：&ldo;是一樣。&rdo;

衛忱靜了須臾：&ldo;臣追了他們一路，到最後打鬥的地點時追上了兩個。那地方人不少，臣加著小心還是誤傷了四個人，他們並未管過。直到臣受了這處傷，想趁擲鏢之人離得近出刀傷他，但一刀刺偏撞上了他背後一處宅子的大門‐‐臣看到他們兩個眼底同時慌了，一齊上來擋，但只是將臣擋開而已。他們逼得臣足足退了十幾丈，其間有無數的機會可以一刀要臣的命，可他們似乎全忘了。&rdo;

這說明院中可能就是他們的主家、或者於主家而言很要緊的人了。

&ldo;城南。&rdo;皇帝想了想，&ldo;查到是哪家了？&rdo;

&ldo;是。&rdo;衛忱乏力不堪地坐回去，&ldo;曲家家主的長子近來身體抱恙，買了那處宅子來修養。&rdo;

曲家！

縱使多少已有了點猜測，這兩個字這般被衛忱道出來時，謝昭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年了，他母親的孃家人，一直在以窮兇極惡的手段傷他的御令衛。

而曲家家主……

謝昭猶還記得，自己兒時叫過他好幾年的&ldo;舅舅&rdo;。後來繼位了，走動得少了，這層關係才淡了。

衛忱抬目看向他：&ldo;陛下，您對何皎說過，要在陸勇的墓前，將兇手挫骨揚灰！&rdo;

&ldo;是，朕說過。&rdo;謝昭無力地應道。發虛的聲音與再一層冷汗一併沁出。

靜了少頃，他又問：&ldo;可還有別的證據？&rdo;

要徹查曲家，總要有拿得出手的證據。衛忱的話足以讓他相信，卻不足以讓他在與曲家徹底翻臉後去堵悠悠眾口。

&ldo;暫還沒有。&rdo;衛忱搖頭一喟，凝神片刻，又起了身，&ldo;臣先行告退，更多的證據臣會去查。但今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