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福貴那日奉勸她,說他是名門望族的公子,家教甚嚴,讓她遠離他。這世間,沒當戶對的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能得到幸福,但門不當戶不對的,出身地微的一方,一輩子都會被人詬病。
她並不瞭解他,或許他是真的在意她,她也不討厭他,若他只是一個商賈,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跟他在一起,但她不想去招惹一個名門望族的公子。
大家族規矩太多,即便她們再相愛,但她的出身擺在這裡,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住身邊最親的人摧殘,那註定是悲劇。
東方蕪微微一笑,搖搖頭。
雖然拒絕了容西月,容西月對東方蕪卻越發的好。
東方蕪這一覺睡了兩天,腳上本來只有兩個小孔,因為要逼毒,容西月給她割了一條口子。她這兩日走路都不方便了,肇事者容西月卻說最近有要事去城裡。
如此也好,免得兩人見了面尷尬!
東方蕪也沒閒著,走路不方便,她便在家編簸箕。
村裡人聽說她受了傷,來看她的人一茬接一茬,她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這一來,她差點變成了社恐。
再有人來看她,她便躲在房內不出去,讓顧寒去應付。顧寒倒是盡心盡力,待人接物方面遊刃有餘。
自從東方蕪被蛇咬了之後,顧寒看東方蕪與容西月的眼神就變了,東方蕪被他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瞧著,心裡怪不舒服的。
又過了幾日,東方蕪腳上的傷口好了些,她便又得去醫館忙活。
清晨,她出門時,容西月也正好出門,她便與他同出,兩人踩著晨曦的微光,走過田間小路,迎著日出,走過村中小道,踏著鳥語花香,走過幽靜樹林。
暮時,她騎驢回家,總是恰巧遇到容西月也要回程,兩人便同歸,容西月為她趕驢。
兩人迎著夕陽走過官道,聽著蟲蛙重奏,走過影影重重的幽林,踏著月色,步入村中小道,披著清輝走過青石板小路。
數次同出同歸,東方蕪心下疑惑。
她記得此前春娘說是容府的廚娘,可東方蕪在土竇縣打聽了之後才知道,這土竇縣根本就沒有容府,那春娘所說的容府在何處,京華城嗎,亦或是別的地方?
試想,一個不說富可敵國也是腰纏萬貫,又是名門望族的容公子,為何要來到這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做生意嗎,nonono!
土竇縣怎麼看也不像做大生意的地方。
何況,一年前安康堂才在土竇縣紮根,但傳言它是十年老店,竟絲毫沒人懷疑,這說明什麼?
或許這個安康堂確實是個十年老店,但這個店或許只是它老店的一個小分店!
越想,東方蕪越覺得容西月此人身份神秘。
不過,只要他對她不構成威脅就好。
他究竟有什麼秘密,她也不會過問,每個人都有擁有秘密的權利,她也有不想為世人所知的秘密!
此刻,東方蕪只想賺許多許多銀子,不去招惹誰,也不怕被招惹。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她有那個實力,要實現這件事情,銀子這東西必不可少。
周大娘已經甦醒過來,頭上的傷還得將養一段時日,周大明也不好一直在東方蕪家打擾,便將老孃揹回家照顧,東方蕪也沒留他,只交代周大明一些注意事項,待周大娘頭上傷口好了她便為她治療風溼。
先前她晶片損壞,只能對周大娘保守治療。現在她有了唯,根治周大娘的風溼,不會有問題。
七月初,夜風涼爽,月輝清澈。
東方蕪騎著小灰灰走過村中小道,這條小道越來越長,許多遷來的新戶,房子已經建好。她走在這長長的小道上,依稀能聽到那些新房中的歡聲笑語。
容西月笑道:“想來,這土地送給你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