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許娘子大驚,東方蕪趕忙捂住了她的嘴。許娘子給她使眼色,東方蕪才鬆開了她,她小聲道:“那兒哪有人啊?你竟然在那處修房子!”
“現在是沒有,不過以後就有了。而且,那處離村裡也近,你照看豆丁也方便。往後你就明白了!”東方蕪神秘一笑。
“不過,既然是你說的。嫂子就信你!”
想來,許娘子不是不想弄秀坊,是缺銀子。不過東方蕪現在不是想租鋪子出去。
“那,等顧寒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她帶你去選一間?”她詢問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你們兩在說什麼悄悄話呢?還揹著我們!”張媒婆那嗓門一響起來,整個院子都能聽見。
許娘子笑笑,看向東方蕪。
“嗨,我跟許家嫂子說,我在官道邊上修了幾棟房子。讓她在那弄個秀坊!”東方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秀坊?東方先生,你是銀子多的沒處花了吧!那地方弄個秀坊能有人來?”張媒婆一臉你是不是秀逗了的表情。
“張嬸子,我聽說張小哥在城裡的酒樓做夥計。唉,你要不要來租一間,給你兒子自己開一家酒樓?”
張媒婆的兒子叫張三。東方蕪聽說她原本有三個兒子,家家戶戶的男子都得被抓去當兵,若不想被抓走,一個男丁得給十兩銀子。張媒婆只湊夠了一個人的銀子,所以現在只剩下了張三。大兒子與二兒子便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到現在生死未卜。
“嗨,他在城裡那酒樓啊,就是個跑趟的。你就是給他當老闆,他也不會呀!”張媒婆道。
“我倒是想租一間,我也沒啥本事,不過倒是可以給人洗洗衣裳,要是有間鋪子,也可以賣烙餅!”孫寡婦道。
“那是官道,又不是城裡。哪有人把衣裳拿到那兒洗?賣烙餅倒還行,就看你家糧食夠不夠吃!”張媒婆似乎不太看好孫寡婦的主意。
“林嫂子,你怎麼不說話?”東方蕪注意到,林娘子從開頭就沒說話。
“我在想我家小草,若她沒有被抓走,該多好!”林娘子說著就以袖拭淚。
“是哦,我記得林嫂子家是有個小女娃,不過好些天沒有看到她了!出了什麼事?”她還記得,那個乾乾瘦瘦的女孩子,大約十五六歲左右的年紀,去年秋天,總時不時的來後山挖野菜的。
“去年冬天,說是南宮要選秀女,官府的人把小草??????抓走了!”林娘子說著,忍不住眼淚掉下來。
“小草生的乖巧,又可愛。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東方蕪也不知怎麼安慰她,但願小草能平平安安的。
若不是那時,她與秦蕭假成親,恐怕她也會如同林小草那般,被官府的人抓走吧!
“但願如此吧!”林娘子抹乾了臉上的淚,“抱歉了,大家說的這般熱鬧,卻被我攪擾了!”
“是我們力量太小,奈何不了強權!”東方蕪嘆息。
“天要落雨孃要嫁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只有受的命!”許娘子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是了,許娘子的相公也是被徵兵的抓去了,留下了一家子老弱婦孺。
“咦!這杏子樹怎得只開花不結果,原本我還思忖,等它成熟了打幾個下來解解饞,不想這竟是顆公樹!”容西月穿著一身短打,衣袖和褲腿都挽了起來,身上還粘著泥漿。從院外走了進來。
先前,他觀這杏樹的花朵潔白而稍大,還以為不久就能吃到黃杏呢!
“你們聊什麼呢?饅頭蒸好了嗎,有點餓了!”一面說著話,他緩緩走到東方蕪身旁。
這人啊,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即便是穿了一身布衣短打,也擋不住身上的氣質。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