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窮的,沒想到,今日倒是讓她逮到了機會。
她來到桌前,一撂衣襬,便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對祁星落倒,“伯父,我飯量大,今日你可得出點血了!”
祁星落被她逗樂了,喚小二拿了個乾淨的酒杯上來,給她倒上,擺擺手道:“你敞開了吃,一頓煩而已,伯父還請得起。”
“伯父慷慨,那我就開動了!”東方蕪擠眉弄眼地笑了笑。
祁星落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東方蕪跟他說飯量大,他還覺得沒啥,畢竟她此前也在他府上住過兩日,看來,在他府上的時候還算比較含蓄的。
見東方蕪風捲殘雲一般吃完了桌上的幾個菜,又下了好幾碗粳米飯,祁星落都忍不住張了張嘴,喚了小二進來,又點了好些菜。
雖然東方蕪吃得很快,但吃相還是很下飯的,祁星落都比平日多吃了兩碗,看東方蕪那模樣,他突然生出一種長輩對晚輩的疼惜來。
心道:這孩子,一路走到今天,該有多不容易啊,想必很少有能吃的很飽的時候吧。哎,這孩子,也是可憐人啊!
總算吃飽了,東方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酒足飯飽心情好。
忽然,她見對面的祁星落,竟一臉疼惜地看著她。
她尷尬地笑了笑,“伯父,你別多想,是這酒樓的菜味道好,我才多吃了些!”
祁星落道:“小友,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告訴伯父,只要伯父手頭寬裕,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東方蕪唇角抽了抽,還是被他誤會了。
算了,她今日來尋他,還有正事兒要說呢。
“伯父,其實,我今日是有事兒來尋你的”她適時地岔開了話題。
“是案子的事?”
東方蕪點點頭。
“這件案子,伯父是如何打算的?”
祁星落搓著鬍鬚,嘆息一聲,往門外望了一眼,聲音低了兩度,“這件事分明是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有意要削弱二皇子的勢力,若我真把證據交給了皇后娘娘,只怕三皇子很快就會坐上皇位,等不及秦將軍回來了!”
頓了頓,他又道:“所以,我打算就這麼拖著,能拖多久是多久!”
“不可”東方蕪眼神堅定,“伯父,你莫要將希望寄託在秦蕭身上,他是南國的根基,不可參與這場爭鬥。你這般拖著,南索人和汪寺苟沒被他們除掉,蘇氏和南榮軒會最先治你的罪。”
祁星落笑了笑,無畏道:“若能為南國拖出個明君,即便是我出了事,那也是值得!”
“生命只有一次,誰都是這個時間獨一無二的,伯父大可不必這般犧牲。我有更好的辦法,不知伯父可願聽我一言?”
聽東方蕪說出這番話,祁星落眸中光芒大勝,攝政王真是沒有看錯人,若她能跟太子成婚,定是南國之福。
他不由得回想起那一日,攝政王派人傳他前去,他見到攝政王時,攝政王身受重傷,而當時,太子也在,攝政王拜託他一定要讓太子登上皇位,並好好輔佐他。
那時,他還聽攝政王和太子說起了東方蕪,他希望太子登基之後,能娶東方蕪為後。他當時聽到攝政王這般說,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靂,可待攝政王與他說明了情況,他便覺得東方蕪當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子。
只是,沒想到太子竟一直對她有意。
原來,秦蕭和太子早就知道東方蕪是個女子,所以太子處處維護她。可他突然又想到自家兒子,他跟東方蕪是好友,他清楚東方蕪的身份嗎?還是說,他也參與了隱瞞一事?
他心中擔憂,還與祁不語語重心長談過一回,那小子卻篤定道:“先生心中已經有人了,我與先生此生都是摯友!”
感情的事,他也管不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