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魏畢夜的哀呼聲也消失了,他一身傷痕躺在地上,嘴角溢位血來,已經奄奄一息。
就在這時,南索人喊了聲,“停!”
見眾人敢怒不敢言,他冰冷的眸子掃視了一眼眾人,周身散發著凌厲的殺氣,淡笑著道:“朕還以為魏丞骨頭有多硬,原來這般不禁打!”
隨即,他含笑問道:“還有誰有異議?”
此言一出,大殿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音,
眾人都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呼吸聲太響亮,會被南索人認為他們有異議。
洛皈塵蹙眉,望向對面低頭作鴕鳥狀的祁星落,眼皮微微跳動。
只怕今夜之後,這位置南索人坐定了。
半晌無言,就在南索人露出笑意,以為大局已定之時,一抹清冽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我有異議!”
這聲音南索人大驚,他此生也不會忘記,就是這道聲音的主人,害他被父皇關了一個月的禁閉,見了他都要躲著走,生怕著了他的道兒。
他不是在丹陽嗎,怎麼會在京華城?
在眾人驚疑的眼中,東方蕪著四品朝服,一臉淡定地緩緩跨進了大殿。
東方蕪唇角含著淡淡的微笑,在一眾驚駭之色之中,顯得極美。可她面上的微笑卻沒有絲毫溫度,極冷又極寒。
陳墨皺眉,真是哪哪兒都有他東方蕪,這個時候,他不好好在丹陽待著,來這裡送死!
洛皈塵臉色暗沉,顯然,他也覺得東方蕪出現的不是好時機。
南索人低眸,定了定心神,大局已定,就算東方蕪出現又如何,他還能翻了天不成,正好,他們之間的賬也該清算一二了。
南索人黑眸乍然眯起,挑眉看著她,“東方蕪,來的正好,從前父皇和皇叔庇護著你,如今他們都不在了,我看誰還能護著你!”
東方蕪來到殿中站定,唇角勾起一抹璀璨的笑,“二皇子這話說的,我東方蕪好歹也是朝中四品大員,你這般尋釁,又如何做得明君?”
哼,垂死掙扎!
南索人不以為意地笑道:“呵,等你死了,我自然做得明君!”
東方蕪挑眉看著他,“是嘛!看來二皇子謀朝篡位一事不假了。”
說著,她突然單膝跪地,朝蘇氏和南索人拱手道:“臣救駕來遲,請皇后娘娘三皇子殿下恕罪!”
說罷,她素手一翻,指尖一彈,快如閃電,兩粒藥丸已經落入了蘇氏和南榮軒口中。
“二皇子心術不正,謀害皇后娘娘與三皇子,還當眾打傷魏丞相,請皇后娘娘與三皇子殿下為南國除害!”她言詞鑿鑿,擲地有聲。
得了東方蕪的藥丸子,蘇氏和南榮軒再無須懼怕南索人,蘇氏狠毒了南索人,當下道:“東方院使所言有理,南索人,你給本宮與你弟弟懷義喂毒藥,逼我們支援你為帝。還欲賜死本宮,讓你弟弟終生受牢獄之苦,你好狠的心!
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懷義!”
南榮軒盯著南索人的眼神,彷彿一隻飢餓的狼盯著一隻發狂的羊,緩緩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南索人一驚,大叫道:“來人,快將他們拿下!”
幾個兵士立刻上去捉拿南榮軒和蘇氏,南榮軒眸中寒光一閃,拔出腰間的劍,幾道破空聲之後,幾個圍上去計程車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南索人手中的劍突然脫手,直直的向南索人飛去,南索人驚駭不已,嚇得一屁股從龍椅上跌坐下來,而那把寒光閃爍的劍,竟刺進了他方才坐的位置,入木三分。
南索人癱坐在龍椅下方,褲襠前面一片溼潤。
這一招,又快、又狠、又準。
“護駕、護駕。快來人,護駕!”南索人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