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老頭兒出得門來,見陳墨倚在門檻上,立刻驚慌地退回府內,喚了幾個下人出來,將陳墨給抬了進去。
唉,我躲在暗處抱臂搖頭!
陳墨這倒黴孩子,得罪了誰都不清楚,若不是遇上我,只怕稀裡糊塗的就被人給砍了。
轉念一想,我勾了勾唇,我徒弟這回有真人練手了。
從陳墨那兒拿來的佩玉,被我套在指尖一圈一圈地旋轉著,我一蹦一跳的往容府而去。
容美人兒,你夫君我來啦!
趴在容府房頂上,夜風將我的一顆心吹得涼嗖嗖的。
綠瓦之下,書房之中,幾個黑衣人跪在容西月書案前請罪。
我眼尖地發現,這幾個黑衣人正是先前刺殺陳墨的那幾人。
——容西月派人刺殺陳墨!
心中頓時驚詫不已,忙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
容西月手中拿著一本竹簡,神色冷峻。
下一刻,他手中的竹簡重重地砸在了為首那黑衣人頭上,那黑衣人被這一砸,身子微微晃了晃,足見力道之大。
穩住身形後,那黑衣人從懷中摸出一根細小的銀針,捧在頭頂。
符鬼從容西月身旁步到那黑衣人身前,拿了那銀針,退到容西月身邊,將銀針呈給了容西月。
修長的手指接過銀針,一觀之下,容西月變了臉色。
“是她!”他道。
“主子認識這個高手?他是誰。”符鬼疑道。
容西月將銀針交給符鬼,符鬼接過放在眼前仔細端詳,道:“這根針看上去是醫者行醫所用,會是誰呢?莫非是······”符鬼的視線與容西月對上,容西月面容不改,彷彿印證了他心中猜測。
他衝下面跪著的幾人揮了揮手,幾人默然一拜,退出了房間。
屋內只餘下了符鬼和容西月二人,符鬼向容西月稟報道:“東方蕪還真是不能叫人小瞧,本以為如此一鬧,望月樓和錦繡閣就要關門大吉了,沒想到她的生意不但重開了,還如此紅火!”
容西月神色自若,拿過書案上另一卷竹簡,緩緩開啟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尋常手段,自然不能對付。”
我一愣,凝起了眉頭。
雖然之前我便有猜測,但一直沒往容西月身上想,沒想到,這事兒竟冤枉了汪寺苟。
他容西月才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