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給你捎了東西。”
她口中的風夫人,說的是風葵,風葵帶來的丫頭更喜歡叫她駙馬,在若雪眼中,風葵是嫁到院使府的,是院使府的夫人,她便稱呼她為風夫人了。
那西宮月嘛,在她口中,自然就是月夫人了。
不過,當著西宮月的面,她還是恭敬地喚他月公主。
“說是您一個人在這邊,定然過得又忙碌又清苦,時間太倉促,她們也來不及準備,謝小姐給您做了幾雙鞋,洛姑娘送了幾套衣裳,祁公子給您捎了幾套醫書,說可能對您有用。”
謝婉清竟然給她做了鞋,自從她住進了院使府,她少有先下去看望她,不知道她現在如何,那孩子也長大些了吧。
謝婉清是個好的,這個時候,竟還親自給她做了鞋。
若雪指著身後那馬車車,上面捆著大大小小的木匣子,還要繼續說下去,東方蕪忙打斷她,“誒,咱們還是回屋慢慢說吧。”
說著,便讓高爽把東西搬她屋裡去。
知道東方蕪跟若雪有話要說,西宮月命福貴將運來的藥材送去大藥房,自己則接了東方蕪手上的活兒。
以前在院使府,西宮月都是做女子裝扮。在這裡,他是神醫門門主,又蒙著面巾,雖然看上去有幾分眼熟,可畢竟性別不同,若雪自然認不出他。
這貼心的模樣,讓東方蕪心中暖烘烘的,隔著幾部的距離,兩人的視線一對上,一陣情愫暗湧。
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中,福貴的眸子微沉,但他什麼也沒說,跟身後的車隊吩咐了一聲,便帶著一隊人,往藥方去安置藥材了。
若雪跟著東方蕪來到小藥房,給她倒了碗水,若雪接過去一口喝了個乾淨。
東方蕪道:“你怎麼會跟福貴一路的?”
按理說,若雪是從京華城來,福貴應該不跟他同路才對。
喝了水,若雪緩了口氣,道:“入了丹陽遇到的,那個丹陽知府廖慶生把住了城門,不讓進,耽擱了好些時間。城外染病的人都想過那門兒,來找西白鳳看病,可好多人,沒進城門就挨不住了,死在了城外面,屍體堆積如山,廖慶生將那些人的屍體全都扔進了河裡。”
“真是喪盡天良!”
說起廖慶生,若雪就忍不住數落起他的罪行。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若雪脊背發寒,真是恨地牙癢癢。
“我們若丫頭,還挺有正義感的。”東方蕪忍不住調笑。
兩人正說著,那榻上的少年忍不住輕咳了兩聲,若雪嚇了一跳,眸子瞬間冷了幾分,試探地問道:“誰在那裡?”
見她如此警惕,東方蕪拍了拍她的肩,平靜道:“只是個孩子,染了病,沒地方安置,暫時住在我這裡,你別嚇著他了!”
若雪這才放鬆了一些,眼神中還有些戒備地往床榻那邊望,湊近了東方蕪小聲道:“院長,太子讓我告訴你,這裡可能潛入了北國的探子。”
那少年一早就看見了兩人,他突然出聲,是因若雪是個女子,出現在房間裡,他覺得有些不方便罷了。
走近瞧了那少年一眼,若雪才放下心來,那少年瘦削不堪,面上黝黑黝黑的,露出棉被的衣袖上封了幾個大補丁,只一雙睜著的眸子閃亮亮的,看上去特別有神。
想這樣的小孩,也不可能是探子。
如此想著,她便沒什麼顧忌,跟東方蕪說起了正事兒。
“院長,皇上薨逝了。如今朝中動盪不安,太子讓我給你傳個話兒,讓你務必保重。”若雪眸子鋥亮,認真的望著東方蕪。
見東方蕪一臉平靜,若雪愣了愣,“院長······”
“這事兒,我知道!”早在廖慶生把她們關進丹青城,她就知道了。
若雪道:“自皇上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