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皈塵面上浮現出一絲傷痛。
面前的女子,她說她不是東方蕪,可她拒絕他的樣子,倒是跟東方蕪一模一樣。
洛皈塵:“鳳兮,今日我把話撂這兒,我洛皈塵此生只愛你一人。你活著,我守著你,護著你。你死,我出家,為你日夜誦經超度!”
說完,洛皈塵拿眼刀子挖了夙華熙一眼,轉身便走。
他這態度,生生把鳳兮給氣著了,指著洛皈塵的背影,吼道:“洛皈塵,你這個瘋和尚,這大清早的,你是來咒我的吧?”
見那顆圓溜溜的光腦袋越走越遠,鳳兮氣呼呼地瞪了一眼,還站在她身旁的夙華熙,“哼”了一聲,高視闊步地蹣跚著步子走開了。
夙華熙一臉鬱悶之色,站在自己的帳子外面,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洛皈塵是真被鳳兮氣到了,他昨夜幾乎一夜沒睡。
事情是這樣的,昨夜他正要睡著,卻聽見她帳子裡有異動,他便起身來到她這邊,在鳳兮帳子裡守了一夜。
這一夜,他始終懸著一顆心,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何處。
千萬種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都過了一遍。
比如,會不會是南西月,把這丫頭綁走了。
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南西月如今貴為南國皇帝,他要做什麼,只需一聲令下,自由人替他把人解決了,犯不著偷偷摸摸。
再比如,會不會是這丫頭又餓了,出去找吃的了。
可她帳子裡糕點撒了一地,更像是遇襲。可若是遇襲,為何整個軍營靜悄悄的,整個兵營沒有任何醒動。
他是在吃不準這是個什麼情況,便只能在她帳子裡等著。
等到天都大亮了,鳳兮卻依然沒回來,洛皈塵這才急了,連忙來找夙華熙。
本來,他是想來找夙華熙,商議一下這件事,而鳳兮一夜未歸的鳳兮,竟然從夙華熙的帳子裡鑽出來了,他先前的擔心瞬間煙消雲散,憤怒值瞬間飆升了一個位面。
早飯和午飯時間,鳳兮都沒有見到洛皈塵,夙華熙安靜地吃著飯,時不時留意著她面上的神色。
春娘將裝飯菜的食盒裝好,對鳳兮和夙華熙道:“兩位貴客慢用。”
鳳兮點點頭,夙華熙道了一句,“多謝!”
春娘面上帶著笑意,道:“兩位是我們主子的貴客,這不過是奴婢應該做的。”
“姑娘的嗯······坐騎,奴婢已經給它餵過食了,姑娘不必憂心。”
鳳兮又道了聲謝,與春娘客套了幾句。
說罷,春娘提起空食盒,正要走,外間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聽那人問話,應當是來找春孃的。
春娘辭了鳳兮二人,出了帳子。隔著帳子,鳳兮聽見那人對鳳兮道:“春姑姑,你快去救救我弟弟吧。”
“怎麼了?”春娘小聲問道。
那人道:“早間我弟弟去為皇上換手爐,不小心將手爐摔壞了,便換了個還沒熱乎的給皇上。皇上接過手爐,面色瞬間就變了,將那還燃著火炭的手爐砸在了小弟的臉上,下令要斬了他。春姑姑,求求你,為我小弟弟求求情,我什麼都願意付出,姑姑你要什麼,只要我有,你隨便說,我都給。”
“說那沒用的作甚,快帶我去!”春娘忙道。
聽著那人,和春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鳳兮從那一桌案吃食中抬起頭來,盯著夙華熙道:“哎,夙華熙,你覺不覺得南西月有點怪?”
夙華熙不明所以,“哪裡怪?”
鳳兮咬著筷子,湊近了他一些,小聲道:“南西月好像特別怕冷。”
夙華熙用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疑惑,那樣子是在說,你怎麼知道的?
想起昨夜她在南西月帳中見到的情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