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救一次,我的價碼可就真的要兌現了。”他語氣又鬆快起來,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搖頭道:“你養好你的傷即可,他的事情你暫時別管。”
狐狸盯著我,突然猛地“呃”了一聲,臉上現了極痛苦的表情,手也鬆開了,想抬起胳膊撫上胸口,卻抖的厲害。我一驚,傷口又裂了?趕緊起身欲掀開被子檢視,聽得他痛的喃喃自語,急問道:“怎麼了?”他張著口:“我……我……”尾音已聽不真切,我忙俯下耳朵:“你說什麼?”
溫熱的舌尖迅速捲上我的耳垂,含進嘴裡,我一震欲逃,卻被他一口死死咬住,耳邊扯痛得我悶叫一聲,皺著鼻子叫道:“快放開我!”
他牙齒咬住耳垂,唔噥道:“就不放!”
慌亂之時手已舉起,對準他的胸口緊攥著拳頭,他又含糊道:“你打啊。”
揚了又揚,終還是輕砸在了他的胳膊上。歪著腦袋一手扶住他的枕頭,一手去掰他的下巴,力氣還不敢用大,掰了又掰,他始終緊緊咬住不鬆口,我氣道:“你簡直比水蛭還可怕!”
他用牙齒拽著我的耳垂向下,我向反方向使力,疼的直覺耳朵快分家了,又叫:“你想把我耳朵咬掉啊?快放開,疼死了!”
口齒不清的傢伙繼續無賴的唔噥:“不放不放不放……”
我無語了,罵了不頂用,打又不能打,面對這個水蛭般的耳垂控,我一點主意也沒有,只好順了他的力氣,繼續側腦袋讓他咬著。
牙齒不放,嘴唇輕輕抿了兩下,見我不再掙扎,略略鬆了勁,舌頭再次纏上,吮吸撩動,我歪著脖子撐在他上方,電擊般顫抖不已,那感覺……我真的招架不住。
“三毛。”他邊吮邊嘟囔。
“嗯?”
“你昨夜……走的時候……我知道……”
心尖微顫,卻又覺得是意料之中,他是狐狸,狡猾的,會偽裝的狐狸,裝睡當然有可能。
“你說……”他溼潤溫柔的舌來回撥弄著我的耳垂,酥麻感已向全身蔓延,“你不怪我了……可是真的?”
“嗯。”
“你說……待我傷好了……你還會來找我……可是真的?”
“嗯。”
“今天……你就回來了……你……是不是喜歡我?”他的聲音低柔含混,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帶著一絲魅惑,幾近喘息般地鑽入我耳中,不知幾時,我已放鬆了手臂,趴在他床邊,側臉幾乎貼住了他的鼻息,身子軟軟的,頭腦昏昏的,順著他的話答道:“嗯。”
耳垂猛然劇痛,水蛭長出了大獠牙,狠狠咬了我一口,痛得我捂住耳朵,一跳起身,張大了嘴看神經病似的看著床上那傢伙,他又眯起了眼睛,不過不是算計的眯眼,而是開心的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我疼的直揉耳朵:“你那麼使勁咬我做什麼?”
他柔笑似水:“我想把你吃掉。”
我又驚又怒叫道:“你是不是有病?”
他立刻苦起臉,耷拉著眉毛道:“是啊,你看我都動不了了,不是有病是什麼呀?”
說不過無賴,我氣極掉臉就跑,拉門一衝,正撞上送飯進來的花葉,她敏捷的換手端盤,側身一躲,還是被我莽力撞上了右肩,嘖嘖嘆道:“急什麼呀,差點兒把我湯撞灑了。”
我滿臉通紅,憋哧半晌沒說出話來。
花葉瞅瞅我,又瞅瞅狐狸,嘻笑道:“小兩口怎麼一見面就吵架?”進屋放了盤子,又過來扯我:“你別跑,飯你得給他餵了,吃完飯給他擦擦身,再把他鬍子刮刮,瞧我多俊的弟弟,一宿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兒了。”
我又張大了嘴,拿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花葉,被我折磨的?這姐倆兒都什麼人哪!
我吭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