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
她咬了咬嘴角,卻 一下不慎,把嘴皮咬破。甘腥的血,滌盪舌尖之上。
其實她一 向痛恨黑夜。撒旦與惡魔都是在夜裡蠱惑了人心,因為夜晚的人心是脆弱而 的。人是害怕孤單的生物,當夜幕降臨就變得多愁善感,所以有那麼多的人在夜晚的酒吧尋求心靈或精神的慰藉,向著任何一個溫暖的源頭靠近,好像飛蛾撲火不計較後果,白天的理智蕩然無存。
現在, 她也在黑夜中被蠱惑了嗎?她看著他的背影想。就讓自己先把內心傷口揭開吧,血淋淋也好,自此以後無法治癒也好,就這樣互相擁抱著互舔傷口也好。
如果現在 放開他的手,以後就再也無法觸碰了吧?她很不甘。這好像將送上門的機會遠遠的推開,一直渴望的東西到手了卻丟棄。有些愚蠢。
欣朵 兒下定決心,伸出手去,從身後抱住了他,就像自己曾臆想過的無數個夜晚—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要努力讓他看見自己對他的愛、努力讓他感覺到並以同樣的愛來回應,然而卻在他一次次的傷害以後,選擇遠離他。但是這一次,她想再試一試。
蕭漠 坐著,久久不動。欣朵兒在他身後,只見到那一支菸尾,閃著橘紅色的一點暗光,明明滅滅。他忽地傾過上身,把香菸碾滅在菸灰缸裡,轉過身來抱住她,把她壓倒在 。
欣朵兒有點緊張 地盯著他。
他只是默默地從上 方俯視著她,臉上的線條柔和下來,不再繃緊。身上淡淡的菸草清香,在暗中蕩來。
她牢牢地 看著他,他卻忽地微笑著:“你留下來,我很開心。”他原想,乾脆放開她吧,找誰生下自己的骨肉不是生下?帶著他的基因就好。他覺得很累了。
然而她 終於沒讓他失望。
說著他握 過欣朵兒的手,躺在她的身側,與她並肩。欣朵兒忽然覺得,這種安逸穩定的場景,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此時,只聽蕭漠在耳邊輕輕地:“我很累了。很多東西,爭到了最後才發現不過是一場空。哪天我死了,還不是身外物,一無所有。”
欣朵 兒有點錯愕,轉過臉去看他。他的眉眼在黑暗中,更形魅惑。
她想 問,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他盯著黑暗中的一點:“你不問我原因?”他轉過臉,帶著些笑意地看她:“這不像你。”
欣朵兒只是握過他的手指,輕輕地舉到自己臉頰邊。他的手指涼涼的,醫生說這是身體不好的表現,才會一年四季手腳冰涼。此時他手上有淡淡的菸草味,十分好聞。“我只想過的簡單。”她低聲地,“你們的是非我從來不想管,只是你們一直強迫我陷入其中。”
她說罷,發現蕭漠握著自己的那隻手,驀然微微一抖。
她感到自己的臉頰一熱,已經被他的手扳過,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已飛快貼上來。她的唇舌間,一股薄荷氣息的菸草味侵入。他的吻十分溫柔,像是小心翼翼的,要徵詢她的反應。
他不止一次的進入過她的體內,她的身體還懷過他們的骨血。他對她從來都霸道或冷然,然後這一次終究不一樣。
蕭漠的手從身後摟著她,而後開始從腰部往上移,一隻手託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開始輕輕地解著她外衣的扣子。他感受到她身體再度繃緊,於是鬆開了手,手指輕輕在她背部打著旋兒,同時低聲叫她放鬆。她因為緊張而抿緊了嘴唇,卻再度被他的唇舌侵入,然而這次,她開始羞赧地承接著他的吻。
他的手指在她背部 著,像靈巧的蛇,緩緩地,滑進了她的衣料中。遊移過她平坦的小腹,在小巧的肚臍上方打著轉兒,然後上移到她柔軟的上身。她一下子紅了臉,把臉埋到他的鎖骨間,他卻低下腦袋,輕輕含住她的耳垂,一隻手迅速地遊移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