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記性的。”
郎安平皺著眉頭,在病房裡轉了好幾圈,才硬著頭皮說:“實在不行,就只有讓捲毛裝病這一條路了。”
“什麼?”大夥兒聽了他這句話,幾乎全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郎安平,心說:這算是什麼主意啊?這裡放著一個好好的重傷號不用,卻偏偏用一個沒有檢查出毛病的人來裝病?
就聽郎安平神情堅定的說:“老闆,您要是堅持要讓二毛子頂替捲毛,靠弄虛作假來敲詐那個麻三,那恕我郎安平不能從命,您另請高明吧。”
“可是,”王家有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但他還是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平心靜氣的說:“這有什麼區別嗎?你讓捲毛裝病,那不也是造假嗎?那性質不一樣嘛?”
“不一樣,”郎安平神情平靜的看著王家有說:“最起碼,從流程上,從證據鏈上,這樣都無懈可擊,您想透過讓二毛子代替捲毛,來讓麻三賠錢,雖然從道理上說的通,但從法理上,是通不過去的,是漏洞百出的。”
“可是,就像你說的,捲毛他沒病,裝病,就能讓麻三賠錢了呀?還是你那句話,人家醫院也不可能配合咱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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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郎安平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鼻樑上粘了那麼一塊紗布,再戴著眼鏡,著實有些彆扭。
郎安平繼續侃侃而談的說:“人的身體,是一個極其複雜的生命體,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從科學上解釋不清的東西,在臨床上,就有明明檢查著什麼毛病都沒有,人卻突然死亡的案例,所以,儘管捲毛剛剛做過檢查,他若是非堅持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住院觀察治療的話,醫生們也都會非常配合的。他們不會擔著誤診的醫療風險,拒絕收治病人的。”
“可是,二毛子……”王家有還想再替二毛子爭取一下獲得麻三賠償的機會。
“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我是不會以他的名義,去向麻三提起索賠的。”郎安平義正言辭的說。
“那好吧,先依著你說的辦吧,二毛子的事情,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王家有嘆著氣說。
果然,當捲毛捂著腦袋,說自己頭疼頭暈,要再次檢查,並住院治療的時候,醫生二話沒說,就開單子,辦理了檢查和住院觀察治療的手續,還讓他和二毛子住到了同一間病房。
有了這些手續,郎安平回廠再擷取了麻三等人和捲毛爭搶豆腐,毆打捲毛的影片,一併送到了法院,向麻三提起了索賠訴訟。
麻三一聽,就犯了合計,心說:“我記得倒是打了捲毛兩下子,但是,好像也沒有打的多麼嚴重吧?憑什麼就一下子要我賠他十萬塊錢呀?這傢伙該不是窮瘋了吧?”
為此,他還真的特意找了一個懂行的跟著,一起去醫院,假裝對捲毛賠禮道歉,實則偵探一下虛實。
到了醫院一看,就見捲毛腦袋上裹著一個白毛巾,躺在病床上,正在大呼小叫:“哎呦!頭疼啊!我活不了了呀!”
一旁病床上的二毛子,則捂著胸口,也不住的直哼哼。
郎安平卻只在捲毛床邊,安慰著捲毛說:“別急,我已經跟醫生說了,等一會兒,就會讓護士過來給你打一針。”
正說著話,一個護士過來,給捲毛屁股上來了一針,捲毛才漸漸的停止了嚎叫,呼呼的睡了過去。
麻三領來的那個人,跟郎安平還認識。他把郎安平請出了病房,關心的問:“郎律師,這個捲毛,他沒什麼事兒吧?”
郎安平瞪起眼睛,看著他倆說:“什麼叫沒什麼事兒?你倆剛才不是也看到了嗎?我的當事人,就是被你們打的,到現在還在痛苦難當,可是,這個破醫院,檢查了這麼半天,竟然什麼結果都沒有檢查出來,若不是我的當事人家庭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