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的衣袖。
梁科長會意,衝著仍然沉浸在悔恨裡的人們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大夥兒目送著梁科長眾人離去,全都默唸著:“好人吶!我們誤會你了呀!我們欠你一個鞠躬道歉呀!”
大夥兒還在深深的進行懺悔,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哎呀!媽呀!誰把咱車間的門給封上了呀?”
大夥兒一聽,全都驚了,“把車間封了,咱們怎麼進行整改呀?誰這麼缺德呀?連我們重新改過的機會都不給?”
有一個工人猜測的說:“剛才我看到一個跟在梁科長身邊的人,從咱們身邊過去,我尋思他是去廁所方便的,也就沒有理會,可能是他給貼上的吧?”
“什麼可能啊?就是那小子乾的沒錯啦!”大夥兒不由得又群情激奮了起來,“虧我還那麼信任他們,把他們當成好人,看來,人心是最不能信任的。”
大夥兒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趙本山範偉的小品:趙本山:“腿瘸沒?”
範偉:“瘸了。哎?我腿怎麼瘸了呢?剛才還是好好的呀?”
高秀敏:“你別信他的呀!你不信他,你那腿還能好好的,你聽他忽悠,能不瘸嗎?”
人們不由得又後悔了起來,怎麼能夠輕信一個已經明顯對自己帶有敵意的人的話呢?你信了他的話,那不能說你傻,只能夠說你蠢了!
大夥兒自怨自艾了起來,怨來怨去,又怨起別人來,“我一個人犯傻也就算了,怎麼你們也跟著傻呀?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呀?”
其他人也不幹了,“你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呀?憑什麼你們都傻著,非要讓我當那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冤大頭呀?若是你們都傻著,我非偏偏站出來,喊一嗓子,你們都是傻子,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呢,你們不把我當成神精病,送到精神病院去才怪?”
大夥兒怪來怪去,又把矛頭怪向了王鐵頭,“都怪他,淨顧著找娘們兒撩騷,把正事兒給耽誤了,害的咱們白忙活了半天,前功盡棄,害的我們跟著他一起吃掛酪。”
一個人說他,也還罷了,王鐵頭臉憨皮厚,不怕被人指責。
可人多了,這個一句,那個一句,也把個王鐵頭說的沒臉了。
他覺得在這裡,再也沒臉呆下去了,收拾收拾,捲鋪蓋回了他原來自己的家。
任王家有、孫飛揚如何挽留,王鐵頭頭也不回,在眾人的咒罵聲中,低頭耷拉甲的離開了西施豆腐廠。
這王鐵頭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啊?他發誓,一定要進行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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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報復,怎麼也不能報復那些白天對自己進行埋怨的工友們呀?怪只怪自己害的大夥兒沒法幹活掙錢了,自己受點他們的委屈,也是應該的。
可這事,能怪誰呢?
王鐵頭,想來想去,鎖定了梁科長那夥兒人,都怪他們無事生非,非要沒事找事,吃飽了撐得,非要查什麼衛生呀?
說我這裡不乾淨?王小寶那裡也不乾淨,怎麼沒見你去查他們去呀?
說來說去,還不是跟我們有仇,雞蛋裡挑骨頭,想要藉機對我們進行打擊報復嗎?
你報復我,我就也報復你,大家互相傷害唄。
反正我光棍一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誰怕誰呀?
王鐵頭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偉大正確。
等到晚上,墩子、捲毛、小偉等人來看望王鐵頭,王鐵頭把自己的主意,跟大夥一說,這些人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跟王鐵頭一拍即合,“王大哥,我們早就看著那老小子不像好人了,您就說怎麼幹吧?我們絕無二話,保證指哪兒打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