袤的殺意。
可惡!如果剛才他還有些不確定這人的身份,現在,他算是可以完全的肯定了。
這說話的語氣,這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態,還有這陰狠狡詐的手段……只有那個“薄命”鬼才做的出來。
可惡!不是說他死了嘛,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可惡……老天真是太不公了,什麼好的都留給他這個薄命鬼。而他,卻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
等等,既然他還活著,那麼她……
風斂軒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提高聲量,緩緩的說到,“裴公子剛才口中的那些扶不起的阿斗什麼的,這話我還是連著和你的這禮物一起退回給裴公子了。”風斂軒細長的雙眼彎彎的,眼中流淌著柔和的波紋,清俊的眉宇間透出淡淡的光。
“眾所皆知,皇上登基四年有餘,雖稱不上千古聖君,但亦是兢兢業業,不敢怠慢。這四年裡,墨寧國鮮少有天災人禍,百姓們亦是不用為戰爭苦惱。這江山如果沒有皇上,定不會有今天的這番局面。”
他微微頓了下,接著說到,“再來說說曦寧國,曦寧國的皇帝只有五歲,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真的能管好他們的國家嘛,本王覺得未必。曦寧國的賦稅嚴重,戰爭頻繁,官員貪汙……他們的攝政王不解決內部的問題,卻一味的想要向外擴張。請問這倆個國家的皇帝,誰更像是扶不起的阿斗呢?”
風斂軒的一席話贏得了在場墨寧國人的讚揚,卻讓以裴三郎為首的曦寧國人臉面盡失,下不了臺。而風斂軒口中的“攝政王”三個字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般,直接戳中了裴三郎的軟肋,刺得他心口血淋漓的。
他承認自己或多或少靠著一些裙帶關係爬上現如今的地位的,
但是,這曦寧國本來就積下了許多問題。
而那老皇帝也是看在他的“治國才能”上提拔他的。至於他現在的妻子,曦寧國的長公主,更是被他的才華折服,才下嫁與他的。
這一切說明,他,裴三郎,並不是那種只靠女人上位的男人。
現如今,曦寧國的國內的百姓是有些怨言,但就是這樣,就更要找個突破點,來緩解國內有些緊張的形勢。而“發動戰爭”似乎成了現在的關鍵了。
風南洛醉酒的頭腦,早已被夜風吹醒,他站在那裡,身邊站著許多侍衛,美名其曰的“保護”他。他知道風斂軒晚上的這番話都是為他這個皇帝開脫。而且他剛才也命令了屬下,準備趁亂撥開那幾人的衣服。
只是,看著風斂軒睨視天下的站在那裡,他的一顆心愈發的複雜起來。
他當了四年多的皇帝,而他的皇兄也坐了三年的皇帝。
他的皇兄總是安慰他說,他會是一個聖君。而他也是按照這個目標在努力著。
可是,今晚發生的事情……
他心中卻湧起一種怪異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恐怕這輩子都跟不上他皇兄的腳步了。
不多時,便有一個侍衛來稟報,“回王爺,剛才那一批人中,有六人身上有刺青,並且他們也已經自己是曦寧國人的身份。”
“嗯,知道了。”風斂軒淡淡的點了點頭,“把駐守連城的將軍傳喚過來,這幾個曦寧國人就交給他處置。”
“是!”侍衛領命下去。
“裴公子,今晚的事情就這樣吧。但是這裡我還有一句話要留給你。”風斂軒勾唇,清澈的眼眸在黑夜中泛出異樣的光芒,“犯我者,你可繼續。但是犯我妻者,雖遠必誅!我們兩人的事情,希望你永遠不要扯到她身上。”說罷,亦不留裴三郎回答的機會,便直接闔上窗戶。
一扇窗戶,把窗外的洶湧的世界和窗內寧謐的世界隔開。
在人前,他是宣王爺。
而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個女子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