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阿語道:“你是在汙衊我。”
阮思萱忙起來勸道:“表姐,您別生氣了,阿語年紀還小呢!”又好言對阿語說:“七妹,你也別揪著別人的錯處就不放,得理不饒人的。”
嚴品如更氣了,扭頭瞪著阮思萱,四表妹這是在勸她還是故意在損她?這樣說,豈非證明了阿語所言非假?
阿語看的心裡想笑,還以為阮思萱跟嚴品如是一丘之貉,沒想到五殿下一來,這兩隻貉就自己打起來了。當下順著阮思萱的話,虛心道:“四姐教訓的是,那件事,阿語再不提了。”
阮思瑞是個沒心沒肺的草包,昨兒個發生的事,他沒瞧見,眼下聽她們說起便覺得好奇,問道:“那件事是什麼事?七妹,你說來聽聽。”
阮思承給了他一記爆栗子,低喝道:“喝你的茶,別多管閒事。”
阮思瑞哎呦一聲,轉看大哥思承面色不善,阮思博也拿大眼瞪他,便不敢發作,只好悻悻道:“不問就不問嘛!幹嘛打人啊?很痛的健…”
嚴品如氣的嘴唇發紫,臉色發青,她被算計了,而且是被一直貌視很要好的阮思萱算計了,阮思萱就是故意拆她的臺,讓她在五殿下面前丟臉,好啊!我丟了臉,你阮思萱也別想裝賢惠,裝淑女。
嚴品如深吸一氣,對阿語說:“我知道你是因為那天摔下戲臺的事在惱我,可那事根本就不關我的事,主意是思萱出的,事是你六哥乾的……”
這下輪到阮思萱白了臉色,沒想到嚴品如會來這一招,這麼快就以牙還牙,當下氣道:“表姐,你哪隻耳朵聽到是我出的主意?飯能多吃,話不能亂說的。”
嚴品如歉意的笑了笑:“哎呀!對不起啊,四表妹,我一時情急,忘了答應過你,不把這事告訴阿語的。”
“你……我……我……”阮四萱氣的想罵人,可是五殿下還在呢!不能不顧形象,但是這氣她又實實咽不下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阿語一旁偷笑,撿起五殿下送過來的芸豆糕,津津有味的吃著,讓你們咬,狗咬狗一嘴毛。
在所有人當中蕭俊人是最鬱悶的一個了,五殿下是和他一起來的,原來還指望阮家人能給他掙點面子,這下倒好,把他的臉都丟光了。再看那個始作俑者,一塊接一塊的芸豆糕,吃的那叫一個香,他真的懷疑,阿語果真痴呆了三年嗎?剛剛一招四兩撥千斤,就把自己置身事外,倒讓四表妹和嚴表妹自己起了內訌。
蕭俊人漠然道:“好了好了,大家高高興興的來遊湖,別為了某些人壞了興致。”
五殿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轉眼去看湖上的秀美風光。
蕭俊人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阮思萱和嚴品如看看阿語又看看五殿下,兩人面面相覷,心下皆懊惱,本來是想讓阿語出醜的,怎麼結果反倒自己出了洋相。頓時偃旗息鼓,兩人又作交好狀,竊竊說笑起來。
阮思卉起身坐到了阿語身邊,小小聲說:“你喜歡這些點心,待會兒讓下人打包,帶回去吃吧!”
阿語抬眼看阮思卉,阮思卉的神情小心翼翼,但她的眼底是一片清明,並沒有半點嘲弄或是譏諷的意思。阿語笑著點點頭,浪費可恥,珍惜糧食。
“湖心島到了……”有下人高聲喊道。
阮思瑞第一個跳起來,不等船工把木板搭好,他就跳上了岸,在岸上歡呼:“大家快上來啊……”
阮思承和阮思博對他此舉厭惡之極紛紛皺緊了眉頭,這個六弟怎麼這麼不懂禮數,船靠岸理應讓女眷先行,然後是貴人,哪有自己先上岸的道理?
阮思萱和嚴品如手拉手先出了船,阿語看阮思萱經過如意身邊的時候,跟如意使了個眼色。
阿語故意走在阮思真和阮思卉中間,將要踏上木板時,如意搶步上前,說:“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