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咱們在阮家,就能得到阮家的庇護,可事實呢?這三年來,咱們受的委屈還少嗎?既然在這裡這麼不開心,為什麼咱們不離開呢?去青州或者是去滇城,咱們自己有手有腳的,咱們自己可以養活自己,怕什麼呢?總好過在這裡受氣。”阿語一口氣把心裡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俞氏又是一陣沉默,離開,她何嘗不想離開,可是離了阮家,又能去哪裡?青州無房產無田產,她們要靠什麼生活?滇城遠在千里之外,路途遙遠,豈是說去就能去的?再說,如今族裡把田地還給了她,十頃良田,足夠她們母女過上好日子了,生活可以無憂,族裡和長房都這樣維護著她,她又豈能說走就走……
“娘,您也別指望那十頃地了,就算咱們開出了優渥的條件,有佃農願意耕種,可也經不住四伯母出么蛾子從中搞破壞,這田,咱們種的不踏實啊!到時候莫說收成,只怕連秧苗都種不活。”阿語揣摩著孃的心思,說道。
阿語的話,把俞氏剛升起的希望又給敲碎了,俞氏不禁又猶豫起來。
“娘,要不,咱們去滇城吧!雖說遠了點,可到了那就好了,有舅舅照應著咱們,咱們自己再買上幾畝田地,租個小院子,踏踏實實的過日子,豈不是很好?”阿語誘惑著,倚進娘懷裡撒著嬌。
俞氏搖了搖頭,憐愛的摸摸阿語的頭:“去滇城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光碟纏她們就拿不出來,更別談什麼買地,租小院子了,再說咱們也不知道你舅舅在那邊情況如何,朝廷三五年就要換任,你舅舅在那邊也呆了好幾年了,說不定咱們到那邊,你舅舅就要換任了。”
阿語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她腰間掛的錢袋子裡就有好幾千兩銀子,空間裡還有金山銀山,把整個滇城都買下來都不是問題,偏偏不能拿出來用,真是活活把人給憋死。
“那就去青州,爹在青州時不是有幾個好友嗎?我記得年叔叔就跟爹很談得來得,年伯母對咱們也很客氣。”阿語搜腸刮肚找可以說服孃的理由。
俞氏笑的蒼涼:“傻孩子,那是因為你爹是青州之主,人家當然要對咱們客氣些,如今你爹不在了,人走茶涼,誰還會把咱們放在眼裡呢?”
阿語不甘心道:“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咱們的容身之處了?總之,我是不想再呆在阮家了,在這裡,我每天都很不開心,提心吊膽的。”
俞氏歉疚道:“都是娘不好,讓阿語受了委屈,阿語放心,以後娘知道該怎麼做了,娘不會再這般軟弱,娘會保護好阿語的。”
阿語心中哀嘆,就算娘變得強悍了又有什麼用?阮家大難臨頭了,饒是伯祖母那樣厲害的人也是無可奈何的。看來要說動娘還得另外想法子。
用過午飯,阿語照舊去練琴,有些事情,再這麼愁也是這樣,還不如專心先做好該做的事,所以,阿語練的很用心,不想讓五殿下再嘲笑她。
早上得了衛先生指點,加之阿語本來就有古箏的底子在,一下午練下來,進步神速,一首雲水吟居然能像模像樣的彈下來了。
晚間,阿語又偷偷的溜去偏院給五殿下送藥。
軒轅奕聞著藥香,笑道:“阿語,你這可真是神藥,我才服了三天,就覺得已經大好了。”
阿語淡淡說道:“我從不說大話,我說能治好你的傷就一定治的好。”
軒轅奕嘴角一扯,浮起一絲意味難辨的淺笑:“能不能給我這藥的藥方呢?說不定以後還用得著。”
阿語為難道:“我能弄來這些藥已經很不容易了,藥方是斷然討不來的,惹惱了喬先生,他就不會再理我了。”
“哦……那位神醫姓喬?”軒轅奕做恍然狀。
阿語忙捂了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繼而惶恐道:“糟了糟了,若是老先生知道我把他的姓氏給洩漏了,肯定要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