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看著一箱金元寶發愁,自語著:“這麼多金子,咱們是不是該還給原主?”
“夫人,咱們上哪去找原主啊?誰知道這些金子是誰的?”元香嘟了嘴道
“就是,這些金子應該是無主的了。”李嬸附和著。
“依我看,是老夫人在天顯靈,知道咱們現在有難處,要不然好端端的,小姐的簪子怎麼就掉池裡去了呢?這些金子合該是夫人的。”李嬸又道。
“正是正是,肯定是老夫人顯靈。”元香連連點頭。
阿語插了一句:“我也覺得是這樣,我戴這簪子從來沒有掉過,今兒個掉的實在是蹊蹺,我覺得冥冥之中是外祖母在給我引路。”其實她把簪子扔下水的時候可沒想到這個理由,結果被李嬸聯想到了,李嬸真是人才啊!
三人一唱一和的,俞氏不禁莞爾:“待會兒讓東哥和李叔來把金子抬到我屋子裡去吧!”
阿語大大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金子用出去了。
一下子多了這麼多金子,每個人的心情都振奮了起來,俞氏取了一百金,讓東哥兒先去把米糧買回來,囑咐他不要在一個米糧店買,多跑幾個米糧店,省的一下拿出這麼多金子,讓人生疑,招來麻煩。
雖說一氣拿出一百金,大家都有點心疼,可這是非常時期,總是填飽肚子要緊。
蔣靜回來後,聽說了此事,心裡也是萬分高興,原先她還在為小姐的六百兩銀子心疼,這會兒就一點也不覺得了。
第二天,東哥兒順利的買到了米糧,準備和鐵牛一起把糧食運到阮家莊去。阿語就跟娘說,跟去幫個忙。
俞氏先前不太同意,怕阿語回阮家莊會被人認出來。
阿語道:“娘,您就放心好了,我戴上面具,然後只管記賬,不開口說話,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得我了。”
蔣靜也幫忙說道:“夫人,我會看著小姐的,保證不會出事。”
阿語挽了孃的臂膀撒嬌:“娘,讓我去嘛!很久沒見鄉親們了,我想見見他們嘛!”
俞氏拗不過阿語,只好道:“那你保證不開口,東哥媳婦兒,你一定得看住小姐。”
蔣靜笑道:“我會的,夫人。”
招弟在一旁聽說小姐要回阮家莊,她也想娘和弟妹們了,可是又不敢說。
阿語見招弟欲言又止的,明白她的心思,便道:“我把招弟也帶上,不過招弟,你到了那也不準說話,見到你娘也不許認。”
招弟欣喜的連連點頭:“我不說話,也不認,我只要看看娘就好了。”
三人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快到阮家莊,阿語又再叮嚀招弟,告訴她要是漏了陷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把招弟唬的一愣一愣的,然後把招弟拜託給東哥兒,東哥兒已經聽蔣靜說過小姐要去買酒坊的事,其實他是覺得小姐的想法很對,要想發財,規規矩矩老老實實是不行的,還得像小姐這樣,有膽量,有氣魄的才行。
阿語和蔣靜直奔酒坊而去,酒坊的掌櫃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買主竟然是個孩子,酒坊的掌櫃直心裡打鼓,早知道對方是個孩子,就要價高一點了,六百兩銀子,現在根本不頂用啊!
“掌櫃的,我們來籤合約了,您都準備好了嗎?”蔣靜問道。
掌櫃的看看阿語,面有難色,說:“實在是對不住啊!昨天你走以後,又有一人找上門來,出價八百兩銀子,按理說,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不該反悔,可是,你也知道,現在米糧都得十金一擔,銀子不不值錢了,而且,我買了這酒坊就要帶著全家去荊州,這一路都是要用錢的,所以……”
阿語心知肚明,這掌櫃的看她年紀小,想敲一槓子去,哪有這麼巧的事,現在大家都巴不得把手中的固定財產換成錢物,只有她這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