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龜甲等等許多。只是在一角光線最為明亮的地方,有一層數尺厚的一個很大的毛氈窩,那窩如同一個巨大的稍微淺點的陶碗形狀。史鰲也幾次到它那個窩裡躺著,身下是又軟又暖,再用眼睛看著那石壁上大大小小的神奇孔洞。那孔洞射進來的光線,竟現出七彩霓虹之光,隨著這變幻的虹光,腦子裡在不覺中也閃現出如夢如幻的感覺……
史鰲這一年多的行動,被自從有了那本書後,經常去‘駛大江’大車店的賈義刀所發現。他經過多次的暗中窺探,已經知道了史鰲的秘密。呀!壞了!這小子現在是滿身的妖氣。不行!這事我要管!他若再這樣沉迷下去,搞不好是要死人的。我不管誰管?夢源鎮除了我師父無影,現在也就是我了!救人一命,功德無量,這可是義不容辭的事,我來也……
這些天來賈義刀也不練功了,一門心思都用在,專門研究對付那史鰲和河獺的方案上。經過無數次在腦子裡反覆修改後,一個捉妖降魔的計劃,就已初步擬定好了。方案的出爐,令他為之一振,好你個河獺妖魔,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哪裡逃……
為自己的這絕妙計劃頗為得意的賈義刀,繼續觀察跟蹤史鰲,他要掌握好其出入的行蹤,在最佳的時候將其一舉制服,以免因打算不周功虧一簣。
頻繁來往於夢源鎮的賈義刀被卜酒料盯上了。‘哈哈’,你個小道士,現在好牛逼呀。還能為鎮上的人做法事了?你這幾天出出進進來來往往挺勤的,是要去捉妖、還是去降魔?你不是會看、會算嗎?‘嘿嘿’,我就是個妖,我就是個魔,你那慧眼看不出來吧。這小子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壞水不但沒減少,卻反而更加多,更加成熟老練了,賤皮子勁頭,那可是與日俱增。
卜酒料在傍晚時分,悄悄躲在樹後,遠遠盯著賈義刀從夢源鎮回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天,他就早晚兩頭盯著這一心捉妖的賈義刀,基本掌握了其行動規律。好,你不是早出晚歸嗎?我就試試你會不會算,能不能給自己也算明白了,哪天死呢?
山神廟通往夢源鎮的路是條山野林間小路。路邊的土質非常肥沃,特別在盛夏時節,密密生長著一些盤根相連的山草,草葉如韭,二尺餘長,半彎弓狀態垂覆向路面,把本不寬的小路遮擋得只剩下一尺左右的土石路面。
在一宿的琢磨研究中,賈義刀決定還去繼續跟蹤史鰲。接近天亮時,匆匆吃了口飯,在黎明的濛濛晨色中,就沿著小路向夢源鎮而去,他怕路邊草葉上凝結的露水打溼褲腳,儘量走中間的土石路面。突然,他一腳踩空,整個身體向前猛力摔下去。
雖然是猝不及防,但畢竟功法在,練了這麼些年也不能白練。他就勢迅速將兩手略一撐地,懸空就是一個前滾翻,雙腿由上而下劃了一個拋弧線,腳就在事發點數丈之外落地站穩。
驚魂未定的賈義刀,長脖子一伸,向四周檢視著。原野靜悄悄,沒有一絲異常現象,只有不遠處,出現了一堆新挖的泥土是重點懷疑的物件。他用手摸了一下脖子,心在想,哎,這好好的小路,它怎麼會塌陷呢?這堆泥土是誰弄的?他並不死心,又仔細看著小路面,走到剛才的地方,定睛一看,差點沒氣暈了。其人為狀態太過於明顯,是有人事先設定好的。幹這個事的人,沒別人……嘴裡罵道:“賤皮子卜酒料,等我捉完妖,再找你算賬。”
賈義刀轉身離開那個,近二尺半深三尺多長的長條形陷坑,陷坑周圍是那被踩塌陷參差錯落著薄薄的樺樹皮,有些樺樹皮上還有偽裝好的原始泥塊……
賈義刀萬事俱備,決定下手捉妖。在一天的凌晨,天還不亮,賈義刀就來到史鰲下河時常走的那個夢源河邊路口處,伏在密林裡窺視著史鰲的出現。史鰲這小子與眾不同,怕被人發現,獨闢了一條繞出夢源鎮住戶房屋很遠,且又非常隱蔽的密林之路。賈義刀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