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全靠輸氧和點滴來維繫他的生命,假如切斷那氧氣的供應,跛子就會在斷供中缺氧致死。哼!就這麼的讓一個沒有意識的人,毫無痛苦地死去,對於他的仇人來講,即便是殺掉天下所有的仇人,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慶幸的。因為他們沒有受到什麼痛苦的懲罰。
文凱真想撲上床去,伸出雙手,親手掐死這個民憤極大惡疾的殺妹仇人。可是,近期來,文凱身處的環境生了微妙的變化,文凱要清醒地面對現實,及時地調整自己、乃至今後的打算。文凱沒有更多的時間耽耽復仇的計劃,他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去完成許多必須做的事情,否則,他這一生到死也是不肯瞑目的。
文凱雙眼直視著沒有靈魂的跛子,心中騰昇出無比的憤怒,文凱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情感,走到跛子床前,拔掉輸氧管,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向沒有人性的跛子。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的奇怪,你越是全力地救助,卻總是不如人願地事與願違,無意中卻有著意想不到的意外收穫。跛子的生命雖然能夠暫時沒有危險,但他不能在短期內恢復元氣,躺在那裡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植物人。可事情往往有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被文凱的這一拳砸下,那跛子突然間睜開了雙眼,無比驚訝地瞪著一雙怒眼,直愣愣地望著文凱。並瞬間彈坐起身子,雙手猙獰地抓住文凱的胳膊不放,並本能地從嘴中出一聲嚎叫。文凱被這突的事情嚇得驚慌失措,毛孔悚然。怔了片刻,下意識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跛子狠狠地按倒在床上,急忙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那跛子的喉嚨,用力,再用力……
那跛子瞪大眼睛,兩眼充滿血色向外鼓脹著,張大嘴巴卻不出一點聲音,跛子掙扎地扭動著身子,功夫不大便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床上。由於跛子身體的移位,扯倒了床邊的點滴架。
“咣噹”一聲,醫用點滴玻璃瓶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屋內的異常響聲,驚動了站在門外的警務看守,警察本能地破門而進,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知如何是好,他職業地掏出槍指著‘大夫’厲聲喝道:“別動,把手舉起來。”
文凱轉過身來,見警察舉著槍對準自己,心中頓時一顫,片刻間他穩定住自己的慌亂情緒,很憤怒地瞪大眼睛對警察呵斥道,“混賬的東西,還不過來幫我把病人控制住,就他孃的知道掏槍嚇唬這哪的。快點過來!”
警察被文凱的這一怒罵,頓時也沒了注意,不知是過去幫助大夫,還是把這令人懷疑的場面給有效地控制住,正當警察進退兩難的時候,擔當室外接應任務的俊生和小利,看到警察異常衝進室內的舉動,知道是出事了,便疾步地跑向出事地。
就在警察猶豫的片刻中,身體被身後猛推開的房門重重地撞倒在地,槍支甩出老遠,旋轉了幾個圈,停留到了文凱的腳下。
文凱手疾眼快,彎身將手槍撿起,一個箭步衝到警察的面前,用膝蓋抵住倒在地上的警察,用槍抵住他的腦袋說:“別動,你給我放明白點,如果你乖乖地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因為我對這個病人有深仇大恨,請你閉上嘴巴,否則,那就別怨我不客氣了。”
“啊,是是是!”警察嚇得面如灰土,臉上的肌肉也在輕輕抖。他掃視了一眼文凱,再看看衝進門來的俊生和小利兩個人,知道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案件,僅憑自己的力量,做無為的抵抗,那只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的愚昧思想。“是是是!”警察明智地點了點頭。“不過,你們能告訴我,你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文凱根本沒有多加思考地隨口答道,“為什麼?你還是問問那個被我掐死的死人去吧。他罪有應得!”
警察沒再多問,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生的一切,感到失職和無能無力。
“大哥,用不用再給那雜種幾下子,要是這次他再不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