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死了人就把它們做成各種各樣的傢俱啦等等,你說吧,它生前為人遮風擋雨,死後卻要被人利用,特別是那種才長了一半,就被活生生的砍死拿去做傢俱的樹木,你說它們是不是很可憐?”她若有所指的比喻,想讓楚靖懿重視她話裡的意思。
可惜,她的眼睛盯了他半天,他也沒有反應,只是慢吞吞的把菜送進嘴裡,好不容易等到他咀嚼完了,他才涼涼的拋下一口:“它是因為長在了不該長的位置,所以才會被砍伐,你說它的枝葉都伸到了其他樹枝的旁邊,影響其他樹的成長,被砍掉才正常!”
嘴角的弧度掉了下來,託著下巴的手收了回去,臉上那抹討好的笑容也漸漸的收斂,危險的眯著眼睛望他。
他跟她扛上了是吧?
她今天來找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她可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她利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準備說服楚靖懿,便一本正經的跟她辯論:“你說那樹伸到了其他樹枝的旁邊,隨便修剪一下即可,直接把樹連根拔起,這是剝奪了樹的生存權力!”
為什麼,她有一股風中凌亂的感覺?她居然在跟楚靖懿談論一棵樹的問題。
“修剪太過麻煩,況且,一時的心軟,只會造成以後更大的麻煩,不如把樹連跟拔起,這樣即省去了麻煩,也去掉了最大的隱患,這
不是最好的辦法嗎?”楚靖懿摸了摸下巴,一副認真的表情回答。
心軟?她嗤之以鼻,他楚靖懿就從來沒有心軟的時候。
從他的嘴裡吐出心軟兩個字,她覺得這是對“心軟”兩個字的侮辱,他要是會心軟,全天下都是仁慈的人。
“但是,這總有最中和的辦法吧,就是不用把樹砍掉的中和辦法!”朱茵洛追問。
“這個呀,也不是不可以!”楚靖懿低頭似在思考般的又摸了摸下巴。
“真的?那你會怎麼辦?”朱茵洛笑眯眯的又問。
只要他開口,那西門澤就可以無事。
“只要有那棵樹高的樹罩,永遠的罩住它,讓它無法將它的枝葉向外蔓延,它自會保住性命!”
什麼?她的臉色倏變。
他這意思是,假如不準殺了那棵樹的話,就要將他終生囚禁嗎?
而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將西門澤終生囚禁,已經是他的最大恩賜了。
朱茵洛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水給他洗腦,把他腦袋裡面那些髒汙不堪的東西全部洗掉,讓他改變主意。
再談下去,兩個人只會又吵起來,她的小臉氣得鼓鼓的,賭氣不轉過臉去看他,一個人在那兒生氣。
大概是發現了朱茵洛生氣了,所以楚靖懿不再刺激她,而是走過來,把她拉起來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身上,她的小臉依舊板著故意不看他。
“我的洛兒生氣了?”他微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臉。
就會對他打馬虎眼,她打掉他的手,冷熱嘲諷的睨視他:“怎敢,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只是小小的一隻螞蟻,不對……甚至連螞蟻都不如,怎麼敢生王爺您的氣?您只要高抬貴手,別把我一下子捏死,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還說沒有生氣?
“那洛兒要怎樣才能不生氣?”
“我沒有生氣?”
“只有一次機會!”他撂下最後一句話。
她還想說什麼,想要反駁他,但是他一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做事果斷如他,必定是說到做到。
她朱茵洛沒有那麼不知趣。
重新綻一笑靨,摟著她的頸子,露出諂媚的笑容:“但是我說了,你就要答應我!”
“這個嘛,要看是什麼事!”他悠哉悠哉的回答,沒有半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