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膩的宮瓦,卻也瀟瀟灑灑如一幅雅緻飄逸的畫卷。朦朧依舊,思緒飄飛。聽聞大夏也是多雨的,卻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景緻。鳳兒能和我說說看嗎?”
見到出雲,朝鳳雖然是驚訝了一下,可是很快臉上又重新變會了溫柔:“和匈奴,北彝都不同。大夏或許就是水做的吧,‘青鳥不識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大夏的詩詞也好,人也好,都是溫吞吞的。挽了江南的風,掬了秦淮的水,畫了姑蘇的城,於紅塵的罅隙裡妥善收藏,舞動心底的錯落。”
猶記得當初,曾約同渡凌塘路,一如花香伴綠竹,自此不相負,今夕何夕,琴瑟共賦,明夕何夕,影只獨舞。在看今朝,我走以後,獨自在心頭淤積薰染的等待。我走以後,悄悄的看花謝去殘紅,我走以後,閒對一杯蘭蔻紅豆酒,我走以後。獨賞這難以救贖的悲傷。我走以後,悼念一地踏碎的孤影,我走以後。淡陌彼岸花約。
“梨花雨,紅綃透,消金獸,秦樓瓊蕭讓人無言以對,軟語無儂訴不清是非,繡幕垂,宿昔夢容光,無計相迴避,落紅難綴。牽絲又復誰?”看著被細雨渲染的有些模糊的景色,朝鳳輕輕地嘆息一聲,伸出手似想要觸控天空的雨絲,可最終雨滴卻只是從指間滑落,只留下了一絲溼潤的感覺。就像那些已經逝去的歲月,不論自己再怎麼追求。能碰觸到的,不過是一個虛影罷了。
見朝鳳的臉色不對,出雲心中暗道她是想家了,便開口輕輕地笑道:“這風景即便是我聽著,都覺得有意思。若是親眼見識,只怕更加不同凡響吧。好了,你也莫想太多。你要記得,儘管不再聯絡,那年那月,蘇城洛夏,垂柳紫陌,儘管那些被歲月覆蓋的花約,都被白駒褪成了空白,但卻足夠禁錮時光,醇儒歲月。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情此景難為情。”
“在說什麼呢,說的這般熱鬧。”就在朝鳳剛剛想要回答的時候,彝丹的聲音突然傳來。之間他拎著壺酒,淡淡的酒香透過罈子溢位“你不是說想嘗一嘗桃花新釀嗎,我怕等一會忘了,便親自到你宮中。沒想到,你倒是出門去了。”
見到彝丹來了,朝鳳剛想行禮,卻被出雲親暱的拉住。見到彝丹,出雲還是衡貴新的,不過這高興中又帶有一絲的俏皮:“沒什麼,不過是女兒家的私房話。你不願聽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雖是耐著性子,聽我說,可是總是一副貪睡的壞模樣,看的我都心煩。現在鳳兒來了,我總算是有一個說之心話的人了,便不勉強你了。”
“這麼說,王后娘娘還是我的大恩人了。”聽見不用在被嘮叨,彝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倒是叫人看著都覺得好笑。
不過顯然不是人人都覺得好笑的,比如出雲就狠狠地在彝丹的背上掐了一下,看彝丹那齜牙咧嘴的樣子,只怕這力度實在不輕。雖是在帝王家,可是出雲與彝丹,卻是和那平常的夫妻沒有什麼區別,倒是叫朝鳳由衷的讚歎道:“陛下與姐姐當真是魚水情深,叫人好生的羨慕。北彝雖是比匈奴水土豐茂些,可是到底也是西北。莫說是桃花酒,只怕是連桃花都見不到。不過這桃花新釀聞著極好,怕是極其難得的,也難為陛下了。”
“呵呵,的確是來之不易。”若是一般人聽見這樣的恭維之話,只怕就是不表現在臉面上,卻也是在心裡高興的。可是彝丹聽見自己的誇獎,非帶沒有高興,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之意,這倒是叫朝鳳產生了好奇心。
自己到北彝來,最重要的,還是作為說客。大凡進說的要領,在於懂得粉飾進說物件自誇之事,而掩蓋他所自恥之事。君主有私人的急事,進說者一定要指明這合乎公義而鼓勵他去做。君主有卑下的念頭,但是不能剋制,進說者就應把它粉飾成美好的,而抱怨他不去幹。君主有過高的企求,而實際不能達到,進說者就為他舉出此事的缺點,並揭示它的壞處,而稱讚他不去做。君主想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