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機甲的設計全套方案。
……
這些天,按照軍方和澈蘇的溝通結果,澈蘇開始了低調而嚴密保密的行程。上午去聯邦集訓基地擔任培訓教官,下午準時來到科學院和軍方的研究部門研製開發新一代機甲。軍情四處派出了苗東做組長,每天擔任他的貼身保護。
當然,保護的另一層意義,也正如南卓質疑的那樣,也是某種監視和確保。
澈蘇消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口,畢容煩惱地抓了抓頭髮,忽然焦躁地問道:“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我能和他說幾句話嗎?”
猶疑了一下,苗東皺了皺眉。想了一下,他才道:“應該可以,他現在的身份,又不是囚犯。機甲研發所那邊,大家都喊他同事呢。只不過,你想和他說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他好不好。”畢容苦笑,“不瞞你說,這一陣子我有點睡不好,做夢有時候會夢到他,嚇死人了。”
“嚇人?”苗東詫笑,“他沒長著赤面獠牙吧?”
無奈地搖了搖頭,年輕的褐發中尉畢容內心苦澀。苗東只負責抓捕,何曾像他一樣,在那間令人窒息的審訊室裡,和那名帝國少年共處過叄十個地獄一般的日日夜夜呢?
和苗東並肩上了電梯,一直來到澈蘇被送進的那間生化研究室門外,苗東向幾名等待的同事做了個手勢,悄無聲息地退到了目光難以看見的所在。
澈蘇常來的地方沿途,都已經架設了隱秘的攝像頭,實時的監控畫面可以及時反映在苗東一名手下的隨身裝置上,倒也沒有什麼必要時刻守在他的身邊。
鼓起勇氣,畢容輕輕推開了那間生化室虛掩的門。那是亞伯倫教授的研究室,和他也算熟識,所以畢容的不請自入也不算突兀。
一眼正看見邊上的一臺診療臺上,澈蘇正安靜地躺在上面,胳臂上一根小小的針管裡,滴落著極少量的藥液。聞聽他進來,澈蘇和診療臺邊上的亞伯倫教授齊齊向他望來。
向兩人微笑一下,畢容遲疑地著澈蘇開口:“嗨!
“小畢,你認識他?”亞伯倫教授驚訝地看了看澈蘇。
點了點頭,平躺在診療臺上的澈蘇臉色有點蒼白。
趕緊正襟危坐地在一邊坐下來,畢容咬了咬嘴唇:“教授您繼續,我……我打個招呼就走。”
“哦”了一聲,老教授聚精會神地開始認真記錄著手邊的一些檢測資料。房間裡很安靜,可是很快,教授和畢容兩個人都發現了澈蘇的不對勁。
診療臺上原本安靜而面色溫和的澈蘇,臉色開始變得煞白,有細細的汗珠從他額頭滲出來,他的呼吸也開始壓抑不住地變得急促。
忍不住湊過來,畢容有點兒慌亂:“教授,他怎麼了?”
亞伯倫教授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診療臺上的澈蘇已經微微一顫,緊閉的眼睛赫然睜開,掙扎著坐了起來,無法自控地向著後方躲去!
手臂一抬,他慌亂間打翻了診療臺邊的一個托盤,棉籤、聽診器、針筒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器械“乒乒乓乓”地翻落在地。
愕然僵立在那裡,畢容忽然心裡有點兒明白。
低下頭,澈蘇的身體有絲微不可查的輕顫。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和意志,竟然沒有能忍住那瞬間襲來的、潮水似的驚懼!
暗黑的猙獰記憶咆哮而來,躺在刑訊臺上一動也不能動,身邊是那個熟悉的年輕褐發中尉,接下來,就是無休無止的針劑注射,還有地獄一般的夢魘。
咬著牙,澈蘇翻身下地,臉色慘白地彎腰幫著亞伯倫教授收拾起地上的雜物。慌忙後退,畢容盡力遠離了澈蘇。
等待著診療臺上的那個少年終於慢慢恢復了平靜,他才尷尬地在遠處小聲地說了句:“嗨,對不起……”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