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說想不到冰雕一般的樓憶之,居然喜歡觀看美麗景sè,而且她臨走前還專門來告辭,甚至觀摩了一下唐又秋出門前交給石軒保管的白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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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山外不遠處,一輛巨大血sè車架正在緩緩往天陽城飛去。
寧無缺坐在車廂正中的青銅高椅上,右手杵著扶手,食指摩挲著右眼眼袋,漫不經心地問道:“樓憶之真的離開了?”身後有位美貌shi女在幫他打理髮髻。
他面前跪著一條模模糊糊彷彿影子的血sè透明人影,聲音尖銳地開口:“回稟主人,屬下親眼看到樓憶之及所有廣寒宗弟子上了冰雪梭,已經走了有兩個時辰了。”
寧無缺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徐鈺呢?老祖可是狠狠坑了一把藥王宗,若是有機會,她肯定不介意出手的。”
“徐鈺同樣也是帶著藥王宗弟子離開了,甚至比樓憶之還早走一個時辰。按照她們的速度,不到兩天,就能到天陽城。”這血sè人影似乎很相信自己的判斷,一點兒也不擔心被對方幻術等所騙,就連寧無缺也是如此。
寧無缺問過這兩個宗門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似乎自言自語地道:“本座也沒有發現石軒用過超遠距離傳遞訊息的道術、秘寶、符篆,換句話說,若是他不與瀛洲派的洞元子一起走的話,那就真的孤家寡人了,其他宗門的金丹宗師可不會為他火中取栗。你們說他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
身後那位shi女嗤笑一聲:“若是石軒想要安全回去,只需跟其他宗門一起離開就行了,何需裝神弄鬼,冒那麼大危險,不值得啊!以小澤看,他必定是設下了圈套,就等著公子您上門。”
那血sè人影卻反駁道:“若是沒有這些金丹宗師相助,石軒拿什麼來對付公子?”
“血魔子,不對,血影子五號,那你怎麼解釋石軒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做這費力危險又沒有好處的事情。”小澤仰著頭,得意地道。
血影子五號毫不猶豫地道:“修真界不是一直說他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嗎?以這樣的xing格,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選擇託庇於他人?危險可以冒,本心不可失!而且最重要的是,石軒練成了劍光分化,有那個實力和底氣拼一拼成丹未久的金丹宗師!”
小澤還沒來得及反駁,寧無缺就點點頭:“石軒這xing格倒是和本座有些相似,所以做出這選擇也是情理之中。”小澤嘴chun微動,終究沒說出話來,畢竟總不能說,公子您比他瘋狂多了,所以你選擇的,八九成他不會選擇。
“好了,血影子五號,你繼續盯著天陽城方向,看看樓憶之和徐鈺到底是不是入城了。”寧無缺淡淡吩咐道。
“遵命。”這血影子五號原地一陣扭動,就化成了淡淡血影,最後消失在空中。
“公子,石軒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畢竟只是修真界中的傳言,未必可信。”小澤見血影子五號離開,趕緊將自己擔心的地方告訴公子。
寧無缺輕輕笑道:“嘿嘿,那就和修真界中傳聞公子我瘋狂至極一樣。”
小澤立刻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就是就是。”公子雖然有瘋狂的時候,但與瘋狂至極還是有些差距的。
“不過,空xué來風,必有其因。石軒就算不是眼高於頂,但心高氣傲卻肯定能沾得上的。小澤,你想想,從出道至今,你可聽說他吃過虧?就連當年段無情那廢物以多年神hun期的實力也被他引氣圓滿堅持了那麼久,最後還助他成就神hun。這樣一帆風順走來,半點虧也沒吃過的修士,哪個沒點傲氣?”寧無缺繼續用食指摩挲著右眼眼袋。關於這點,整個修真界的人都不知道,石軒上輩子吃虧不少。
“可是公子,就算如此,這次有圈套的可能也說不定是五成啊。”小澤還是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