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紫是簡辰的粉，她的忠誠度很受影響，我疑惑，“那他怎麼有我的新號碼？”

“他有你一切新資料，但不是我給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以為還真能消失掉？他不打你電話，不去找你，是想你安心養胎，怕你一時激動影響寶寶。他每個星期都去你爸媽那，你知道不？你爸沒醒，你媽自然沒有好果子給他吃。”

原來他每個星期都過去……比我還跑得勤……

“既然你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你父母那邊不原諒，那就別鑽牛角尖了，和簡辰一起，至少孩子有個完整的家。你現在這樣算啥呢？自己的家，父母要和你決裂，孩子的家，也不完整，有必要嗎？你說有必要嗎？？？”

宣紫滔滔不絕，我一句也答不上來。她說得沒錯。我曾經以為找到灰色地帶，可以保全兩邊的關係，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

“你的微薄和Q簽名，我都看了。當然簡辰也看了。所以，呃……”

“說吧。”

“他讓我問問你，能讓他見見你，摸摸寶寶不？”

“不能。”為什麼要問我呢？他都知道我新家地址，怎麼還要問我呢？我心亂糟糟的，還撲通撲通地狂跳，跳得一陣抽縮的疼。“宣紙，我有些事，先掛了。”掛電話後我又吩咐小保，“掉頭回去吧。”

再到家門前的時候已經挺晚的了，老媽也已經上了保險，我打不開門。老媽是睡得淺的人，幾下之後，她就披了衣服出來開門。

“折騰夠了沒有，都幾點了？你不要睡，我還要睡呢，別人還要睡呢！”

“媽。”我看著爸，慢慢地說：“是不是我留著孩子，你就一輩子不原諒我？你是不是非要我去把孩子拿掉才行？”

“是！”

眼淚越積越多，漫在眼眶裡，看什麼都扭曲且不清晰。“媽……媽……”我哭著慢慢滑跪下去，抱著她的大腿。

老媽有些動容，開口的時候聲音也帶了哭腔，“你爸就一直這樣躺著，你讓我怎麼接受那個人的孩子，你也為媽想想啊，啊？”

我接不上話。只是那樣抱著老媽哭了許久，老媽也哭了。哭到最後沒了力氣，還是小保和老媽一道扶我上車，然後又開車回去了。

事情依舊僵著，什麼都沒解決，但我卻明白心思不再一樣了。

第三章

司湛寧帶葉冉慈去吃粥，在路上就已經打電話點好了。

“你要是忙。”葉冉慈有些不好意思，“我下車，你工作。”

“沒有啊。”司湛寧的聲音很輕快，“我今天其實，挺閒的。”

“你不是還要考察嗎？”

“嗯，那個，其實就是兜兩圈子的事。”

“哦。”葉冉慈定定地看著司湛寧微笑的側臉，實在想不懂他一直在樂什麼。

原來這店是一人一個小鍋，現點現熬的生鮮粥。就算已經提前了點，他們還是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粥熬得很濃稠，已經看不出顆粒狀的大米，吃進嘴裡十分的綿糯。

葉冉慈慢慢地沿著鍋邊舀了一勺，輕輕地吹著熱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竹腸粥？”

司湛寧低頭吃粥，“猜的。”

猜得可真準，一般人誰會猜別人喜歡這種內臟的粥。但葉冉慈沒把這話說出來，只專心享受這味道極佳的竹腸粥。

後來司湛寧又點了幾份小菜，吃頓粥足足耗了一箇中午。

葉冉慈看他好心情地拿紙巾擦嘴，眨眨眼問：“吃飽了？”

“嗯，吃飽了，你吃飽沒，要不再點些？”

“我光吃那鍋粥就飽了。”葉冉慈看著滿桌的碟子，每個碟子上九成的剩菜，緩緩地眨了眨眼。以前還不曾知道他吃飯要擺滿桌的排場呢。他們結婚後在主宅吃飯的時候，明明王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