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來,抽一樣打在身上,這親兵打了一個激靈,才意識到可能情況的確不一樣,一怔一下,語氣變的慎重:“你將青衣閣番子腰牌拿來,我驗證後你就進去,幹我們這一行也不容易,先前得罪之處還請不要在意。”
“沒事。”李波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著就扯下腰牌遞了上去。
親衛確認是青衣閣番子的腰牌,就說著:“進去吧!”
一刻時間後,世子府,側廳
李波伏身不敢抬頭,他的面前就是魏侯世子,只見世子臉色陰沉,片刻後,終聽見世子沉聲說著:“你說!”
“世子!青衣閣出動十七人,現今無一生還,全被王存業殺掉!”李波頓了一下首,說著:“鹿口鎮據點還有十三人,連同執事耿懷忠,全部被殺!”
“砰”的一聲,世子手上茶碗摔下,地上頓時一地碎片和茶水,世子站起來,咬著牙獰笑:“都死了?連補天閣的張明遠也死了?四大檔子一個都沒回來?你說的難以置信,我不信!”
世子突氣急敗壞來回走動,咆哮著:“連執事耿懷忠都死了,這王存業好大膽子,難道不怕我抄家滅族?”
這咆哮聲震動著側殿,只聽“咚咚”二聲,見這李波以頭連連觸地,頓時額上烏青一片,大聲說著:“小人萬萬不敢欺騙世子,請世子明鑑!”
魏侯世子粗重喘著氣,幾乎想一腳把眼前這人踢死,但長期久為世子的修養,使他終於自暴怒中清醒過來,咬著牙,從嘴裡憋出這一句話:“你下去吧!”
雖三九寒冬,李波此時後背早被汗水溼了,誰會知道世子一個不爽遷怒,但是不稟告又不行,此刻讓自己退下,頓時慌忙退了出去。
看著外臣離開,魏侯世子再也忍耐不住,長身暴起,一腳踢翻了前面的桌子,一群丫鬟見狀,連忙退後,由得世子在裡面發洩著。
“張信!”片刻,裡面傳來了聲音。
頓時自前面暗閣中,一個身穿皮甲的親侍,來到魏侯世子面前,大聲應著:“世子有何吩咐?”
世子咬牙,森森的話自嘴中崩了出來:“帶我兵符傳我口諭,調三百虎賁衛,裡面必須有一百弓箭手,由葛克帶隊,發兵大衍觀,給我剿滅了這賊觀!”
“是!”這親兵連忙應著,就要出去。
“慢!”才到了門口,世子就喊了回來,自己向椅上坐下,漸漸清醒過來,許久才說著:“這命令先擱置,你帶上我私印,前去青羊道宮傳我口諭,說明這王存業實在罪大惡極,請道正立刻削了道籍,讓道宮想個由頭召回王存業,再埋伏下,亂箭將其射死!”
青衣閣本是賴以通達四周耳目的機構,此次青衣閣骨幹失了大半,就斷了他一條臂膀,叫他如何不怒,因此就算清醒了,還是傳下這命令。
親兵領了口諭,退了下去,領一匹馬直奔青羊宮而去。
待親衛出去,世子一瞬間露出了疲憊顏色,直直坐到了椅上,臉色變的蒼白。
李波退到了世子府外面,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過了一個暗暗的巷子,進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就到到了一處小隔道,幾個轉彎,就到了範府後院。
一個看門的中年人見了,說著:“你又來了。”
“嗯,我來了。”李波笑著回應,也不上去,自有人迅速通知,過了片刻,一人回來,說著:“二公子在靜竹閣侯著。”
李波點點頭,去了一處院子,在裡面一個正房門口停了下來,高聲說著:“青雀拜見二公子!”
“進來!”從中傳出範世榮的聲音。
李波聽了,抬腳進去,就見範世榮正在踱著步子,見他進來,就問著:“這時找我有什麼事?可是世子又不安生了?”
“世子不知道為什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