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安靜了下來。剛剛還是白天,一下就黑了下來。
蘇璃靜靜地凝視著畫面中的院子,目光停留在那些景觀佈局以及陣法。
突然,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低聲呢喃道:“鄭文章?鄭執事?”
院子裡,鄭執事正俯視著低頭顫抖的應安縣令,語氣嚴厲地問道:“讓你安排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應安縣令諂媚地笑了笑,連忙回答:“執事大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保證上頭絕對查不出來。”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執事大人啊!延壽丹還有嗎?”
鄭執事從袖子裡拿出一瓶丹藥,放在應安縣令的手中。然後,他冷漠地說:“事成之後,本座只要她的心臟,其他的部分,都歸你所有。”
應安縣令連連點頭,感激涕零地跪下:“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只要你能替本座把事情辦好,你兒子進入滄南宗內門之事,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鄭執事拍了拍應安縣令的肩膀,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
應安縣令激動得滿臉通紅,連連道謝:“犬子不成器,日後必定銘記大人的提攜之恩。下官在此就不打擾執事大人了。”說完,點頭哈腰地走出了院子。
鄭執事站在院牆邊,目光盯著那盛開的凌霄花。伸出手指,輕輕摘下其中一朵,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它捏碎。
“七竅心啊!化神……”鄭執事低聲喃喃自語,彷彿這朵破碎的花,蘊含著秘密。
說完,轉身走進房間,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一步步走向躺在床上的女子。
女子緊閉雙眼,似乎毫無察覺到即將降臨的厄運。
鄭執事手持匕首,毫不留情地朝著女子的心口刺去。剎那間,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女子的外衣。
鄭執事迅速從女子心口處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七竅心。那顆心臟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窮的靈力。
“哈哈哈哈,化神有望了,哈哈!”鄭執事陷入了瘋狂,眼中滿是貪婪與渴望。
片刻後,他拿出藥粉倒在女子心口處,只見心口處的傷痕很快便消失不見。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只有那染滿鮮血的外衣見證了剛才的血腥一幕。
“來人,把她送回原處。” 鄭執事冷冷地命令道。
畫面突然又一轉,一群人如潮水般湧入何家。氣勢洶洶,肆意打砸搶燒,整個何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何員外,中和堂的錢財,你們何家藏哪裡去了?”人群中傳來憤怒的呼喊聲。
何家夫婦心急如焚,滿臉焦急地解釋道:“我何家世代做人清白,怎會貪圖兒媳婦的錢財?況且你們都是外人,與中和堂又有何關係?”
人群中,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高聲喊道:“誰說沒關係?你們何家逼死巧娘,還妄圖霸佔財產,我們今天就是來替天行道的!”
話音剛落,人群紛紛響應著。何家夫婦瞪大眼睛,驚愕地看著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他們從未想過會有人如此誣陷何家。
“天啊!巧娘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何家那個病癆鬼?肯定是你們何家仗勢欺人,逼迫她不得不嫁,最後把她給活活逼死了!”有人義憤填膺地喊道。
“你這是胡說八道!我們何家待巧娘如親生女兒一般,何來逼迫一說?
我兒也只是身體略微有些虛弱罷了,怎就成了你口中的病癆鬼了?”何家夫人心急如焚地向周圍的人解釋道。
然而,此時群情激憤的百姓們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他們的雙眼早已被貪婪矇蔽,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趁火打劫,搶奪何家的財產。
一時間,場面變得混亂不堪。人們像一群餓狼般撲向何家的宅院,肆無忌憚地搜刮著一切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