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斥責,總之說什麼都有,我也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囊囊神se一愣,隨即淡淡笑道:“照你這麼說她還真是多變得很,難怪天聰大汗寵著,不說真假,就這樣性格獨特的女子,一人不是頂上許多了?”
“大福晉明鑑,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天聰汗志在一統關外,離不得蒙古諸部的支援,科爾沁雖然實力大增,但怎麼也及不上察哈爾諸部,所以——”
蘇泰並沒有把話講明白,囊囊自然瞭解了,她是林丹汗的大福晉,手中的實力也是不小的,自然比別人更有機會,囊囊望了一眼使館裡的奢華的擺設,同在林丹汗身邊的蒙古包截然不同,使館尚且如此,那富麗堂皇的汗宮呢?她不願在荒漠的草原上渡過此生,也有意同海蘭珠一爭高下。
“蘇泰妹妹說得對,大福晉有那麼多的嫁妝,大汗必不會虧待的。”旁邊的女人要堅定囊囊的信心,蘇泰微微蹙眉,嘆息一句:“大福晉,我再說一句真心之言,其實您的依仗不是銀子財產,而是察哈爾諸部的歸順。”
囊囊沉默不語,顯然蘇泰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旁人露出不解,“蘇泰妹妹,你這是何意?大福晉可是有許多的財產。”
蘇泰輕蔑的一笑,難怪竇土門福晉鬥不過海蘭珠,幾句話就將她打發了,果然是個蠢的,抬手一指明亮的玻璃。
“你們難道不曉得這玻璃大妃也有份子的?整個天下,誰不想讓自己家裡敞亮起來,我可是聽說就連大明都想要此物,正可謂千金難求,再往遠處的說,大妃雖然不參與政事,可大金同大明的貿易,以及大金的糧食,大妃可都能做得了主的,每年從她手中過的真金白銀有多少?這筆賬難道你們不會算?”
旁人不再言語,其中的油水更不會少了,這些將來可都是私房錢。囊囊站起身向蘇泰拜謝“若不是妹妹,我還真不曉得其中的關節,若是姐姐得償所願,保得察哈爾諸部安穩,必不會忘了妹妹。”
蘇泰哪能真讓囊囊下拜,連忙避了去,慌張道“大福晉,千萬不可如此,折殺我了,折殺我了。”
蘇泰同囊囊手臂相纏,二人大有深意的相視而笑,旁人雖然不解,還是賠笑著,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丫頭的稟告“主子,大妃來了旨意。”
囊囊神情一緊,終於來了,雖然早有準備,手心還是冒汗,沉穩了一瞬說道“讓大妃的使者進來。”
“拜見囊囊大福晉。”一身紅se旗裝收拾得很利索的烏瑪走了進來,行禮之後淡淡的說道“大妃明日召見您,會派馬車來接您入宮。”
說完這話,烏瑪也沒有容囊囊多說話,含笑望了一眼屋子裡女人,再次行禮,轉身離去,身上透出的傲慢很是刺痛了眾人。
“實在是太過分了,一個奴才竟然……”
“住嘴。”囊囊聲音嚴厲,她的臉上也火辣辣的,蘇泰輕聲說道“她是大妃的陪嫁,從小就伺候大妃,您別小看她,烏瑪可是納蘭鐵成將軍的妻子,身份並不低,這樣也不奇怪,人在矮牆下,怎能不低頭?” “囊囊釋然地一笑,”還是蘇泰妹妹明白。
“既然大妃明日召見大福晉,我們也不敢耽擱您了。”蘇泰率先告辭,心中也有點後悔,今日真是不應該來看望囊囊,被別人瞧見也就罷了,偏偏被海蘭珠最信任的烏瑪看見,隨即又一想,使館伺候的下人,也大多是海蘭珠安排的,抿著嘴唇嘆息了一聲,〃大福晉,我願您心願達成。” 等到眾人散去,囊囊坐在炕上,手託著腦袋,清理著今日的思路,信得過的嬤嬤端上奶茶,“主子,入口的吃食都沒有問題,大妃不見得就是心狠的。” “你曉得什麼?”囊囊立了一下眼睛,眉頭皺得更緊,以海蘭珠的手段怎麼會用那種粗糙的法子?“看不見的手段,才是最高深的。” 此時,汗宮裡的海蘭珠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