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情,我是不會象某些卑劣的人一樣為了自己而害得別人有半些兒不妥的。”說完對著雪雁露出悽婉的笑容:“只苦了你,跟了我只有受驚擾的份兒,若能換得你的周全,我是願意多死幾次的,只怕上天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雪雁驚得簌簌直抖,然她卻被黛玉的平靜所感染,遂顫聲道:“姑娘,這皇宮內苑果然是吞人的野獸,我只恨我們為何要到這個地方來。”說完淚珠撲簌簌往下直落:“但雪雁不後悔,下一輩子我還願意服侍姑娘。”
太子妃和柳夢嬋顯然沒想到黛玉會作此選擇,其實她們兩個也不過是奉旨對黛玉進行恫嚇而已。現時卻有些騎虎難下,好象起了些風。
卻在此時,只聽旁邊兒桃林裡傳出一個聲音:“青天白日,大好的春色,作什麼說些死呀活呀的不吉利的話?莫非卿怪我負約,特有意採取這個別具一格的方式來迎接我?只是你是我的王妃,要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處才是,怎奈我還如此的年輕,你不戀紅塵我卻舍不下,我斷不容許你先我一步而去。”
黛玉聽的這個聲音,便疑似作夢:水溶?他,不是不肯奉詔進宮麼?如何又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一旁的雪雁卻喜得淚流滿面。
柳夢嬋和太子妃更是一驚;失措間兩人對視一眼:不意我們的話,竟全被他聽去了!!
慌亂間幾人同時抬頭,但見桃林深處,一襲月白色蟒袍的水溶正沿著滿是繽紛的小徑由遠及近的走來,春色是美的,可那春的容顏在他的面前亦褪去了麗色。很快他來至幾人面前。
水溶先用眼風將柳夢嬋二人逼退幾步,接著施施然轉向黛玉;悅耳的聲音帶出情意綿綿:“王妃,一別百多個日夜,本王終於再次見到了你1水溶帶笑看定黛玉:“我日夜懸心王妃是否怪責我的匆匆離去,擔心著王妃是否不理會我的苦處,然這些個煩惱加在一起,也不抵一句話讓我憂心——現時我就問一問‘請王妃告訴水溶,在離別的歲月裡,王妃是否也如我念你般念著我’”?水溶的話說的非常認真,眼睛裡的光芒尤為誠摯。
在他的柔情注視下,黛玉一時之間不知如何答言,臉便紅的象三月的桃瓣兒。內心亦跟著輾轉:你如何竟當著人的面說出這些甜言蜜語!這不明擺著讓人笑你的不尊重麼!臉紅之餘便回一記輕瞥給水溶,——對方好象猜到自己的舉動般,正一瞬不瞬的帶笑看著自己。
黛玉忽然心中一動:莫不是他別有深意?
正想著那邊太子妃已反應過來,她瞬時做出一付掩耳盜鈴的姿態:“竟是清王弟,太好了,皇上正念著你呢,我就說了,怎麼會不來,縱使北靜王爺不念著皇后娘娘的華誕,量也舍不下如花似玉的王妃——還真被我猜中了。”說完略帶一絲得色笑視水溶。
聞言黛玉暗舒一口氣:倒被她替我解了窘境。
慶幸之餘又有些難受:儲妃何苦這樣說,感情也是被人利用得的麼?還是說她將感情也當作了利器?!
惆悵之餘視線不巧掃過柳夢嬋:對方的面色變的鐵青。——黛玉便再看她一眼,這個陰狠常掛在面上,情緒也常不加掩飾的後宮寵妃,雖不喜人倒強過太子妃的兩面三刀。目前黛玉是這樣認為的。
耳中又聞水溶亦語帶雙關的話:“怎麼會不來,就如儲妃所說,我舍不下她,這個我知道,別人也知道。我這個人常做得罪人的事,難不保他人不會為了恨我而對付她,”水溶邊說邊笑攥住黛玉的手:“昊清始終認為,丈夫若想成名於天下,首先就得確保家裡人的安危,不然即便坐至最高處,亦不會有什麼意趣。儲妃覺得不是麼?”說完似笑非笑瞥了太子妃一眼,那神色有輕蔑亦有不屑。
太子妃有些撐不住,黛玉羞赧之餘輕而易舉看出她笑容裡的勉強,只聽她道:“這話很是。你太子哥哥也常這樣講,”太子妃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