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主想想搖頭說道。“在小的茶棚歇腳的,大都是來往這一帶做生意買賣的爺們和上山砍柴的樵夫,大爺說的那幾人,小的倒沒見過。不過……”
聽到那句轉折的語氣,我就有預感,事情要糟了。連忙丟下茶水錢,悄悄從邊上繞個彎離開棚子。出了棚後,猶聽見棚主在說:“……倒有位姑娘像大爺形容的那樣,不過她是自個兒一個人……”
“那位姑娘走了多久?”少年將領失去沉穩搶問。
“不!她才剛到不久,就坐在角落邊上……”
餘下的,我就聽不見了。我拔足狂奔,還跑邊回頭察看,但見那少年將領正自位中緩緩起身望向此頭,臉上又出現那種近似狂喜的神釆。
我無暇臆測太多。又回頭時,那名少年將領已縱馬追來。
被捉到就完了!我才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當成妖女五花大綁關在籠子裡。不!我不要——“楊舞姐姐,等等——是我啊!龍太!你不記得了嗎?”那名少年將領出聲叫喊。
龍太?我驀地一怔,一種莫名其妙、說不出名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這樣一怔忡,那名自稱龍太的少年將領已這上來。
“楊舞姐姐——”他跳下馬,疾步到我身左,雙手扳住我的肩膀,用力、全心——幾乎是凝視痴望——看著我。
“果然是你!”他狂叫起來。“真的是你!楊舞姐姐!七年了!你果然又回來了!你的模樣絲毫沒有改變,仍和七年前我在波碧湖畔見到你時一樣——太好了!楊舞姐姐,你果然沒死,真的回來了!”
我聽呆了。
他說他見過我,七年以前……那麼,我曾經出現在這個時空過?
不!不可能的——
“楊舞姐姐,當年我聽嚴奇哥說你為宗將王爺殉情自殺時難過了好久。但我深信你是天女下凡,是不死之身,一定會再重生出現在我們眼前。嚴奇哥也如此認為,所以將你和王爺沉入波碧湖中,等著你重生回來。等了七年,你果真回來了!不但如此,你的容顏依然純清如七年前——楊舞姐姐,你果真是銀舞公主下凡!”
銀舞公主?
這是我第二次聽人提及這個名字。更達奶奶提及時,毫無道理的崇拜和敬畏,充滿對未知神秘的俯首認屬。而這個少年將領在提及這個名字時,眼神更是愛敬分明。
“你是誰?”我對這個人完全陌生,記憶中沒有如此的身影。
“我是龍太啊!你忘了嗎?七年前我才十二歲,和嫣紅姐在波碧湖畔發現了你——”
嫣紅?我又是一怔,奇怪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少年將領神情變得很頹喪。
我露出愛莫能助的強笑。不管他把我錯當誰,至少不是要拿我當“妖女”捉拿,當下寬心地說:“這位大爺——”
“龍太!叫我龍太!你一向叫我龍太的,難道連這個你也忘了?”
“好吧!龍大爺——”
“我不是什麼龍大爺!”他再次打斷我的話,神色黯然。“你真的完全不記得了嗎?我本姓謝,特蒙嚴奇哥——上王賜姓嚴,所以從皇姓,名龍太;上王封我為衛士將,與衛兵將統領十六衛,兼領禁軍。楊舞姐姐,我是龍太啊,我等你七年,為何你卻什麼都忘了?”
“大人,我想您許是認錯人了。”
“不可能,如果你不是楊舞姐姐,何以面貌會與她如此神似?連舉止、神態、語氣都與她彷彿?”
“這世間無奇不有,姓名相同且相貌神似之人本來就不在少數。大人,這道理您應該明白。”
“不!不!”少年將領執意不肯承認看錯人。“你就是楊舞姐姐,決計不會錯的!”
“大人,倘若真如大人所言,過了七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