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能暗地竊竊私語,不敢當面嚼舌根子。再說了,這茶晩上仙原是流夜殿下的未婚妻,這天帝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這些小仙們更是沒有吭聲的立場了。
畢竟這天界自由,六界祥和,神仙們逍遙自在才是正事,這些個事,說說就過去了。這脾氣陰晴不定的玖墨上神,沒有人敢去惹他。
而在魔界……
魔界的魔尊大人聽說了此事,便立刻扔下花鋤,嚷嚷這要去天界找那玖墨。如今這茶晩已是他傾闕的閨女,怎麼能這麼容易的就讓他奪了去,還把他寶貝閨女的肚子都搞大了,這讓魔尊大人徹底炸毛。
白玦看著坐在尊位的魔尊,白玉面具之下覆著,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還是能夠從他緊抿的薄唇中看出他的不悅之色。
白色的寬袖之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此刻已是握成握拳,他知道茶晩和玖墨的親密舉止,也是到……他們早已經歷過男歡女愛,可是如今聽到這個訊息,心頭卻如同被刀子狠狠捅了幾下一般。
魔尊大人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對著白玦道:“如今我家小晚已是讓那禽獸捷足先登,而且還無恥的播下了種,阿玦啊,雖然本座希望你娶小晚,可是如今此事……”
白玦淡淡勾唇,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字字清晰道:“白玦明白,義父莫要再提了。”
魔尊大人看著“一臉沮喪”的白玦,心裡可是難受的緊,心中更加是嫌棄那玖墨,暗暗想著,改日一定要把他的晞微殿給砸個稀巴爛,太過分了!
日日欺負他的閨女也就算了,居然鬧出了人命!
白玦退出內殿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房門闔上,看著床幃低垂的榻,想起那日他從嬈錦的手中將她救了回來。
一萬年了,如今只有她昏睡受傷的時候,才能那樣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不再反抗。
白皙的手掌一攤,那個紅色的鈴鐺赫然呈現,不由得苦澀的彎唇。
是生是死,都不會過問嗎?
他的晚晚,果然是一個心狠的女子。
屋內忽然吹過一陣涼風,白玦握緊了手,目光陡然變得陰沉,冷冷啟唇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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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之人聽了,輕移步子,然後走到白玦的面前,莞爾一笑。
她嬈錦本就是一笑便是眉眼不可方物的女子,如今這淺淺一笑,更是奪人心魄般傾倒眾生。
不顧眼前男子的冷絕,嬈錦淡笑著望著眼前這讓她魂牽夢縈萬年的男子,輕啟朱唇道:“阿玦,你又是何必呢?你心頭念著的人,此刻已是在那上神的身下嬌喘承歡……”
白玦目光冰冷,狠狠的朝著這笑得一臉嬌媚的女子一掃,一字一句似是從齒間崩出來,道:“上次你欲殺她,已是我對你最後的饒恕,嬈錦,你真的以為,我捨不得殺你嗎?”
這一次,他沒有故作親暱的喚她阿嬈,而是冷冷的嬈錦二字。
嬈錦只是稍稍一愣,然後斂睫委屈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殺她?阿玦……”嬈錦看著這一臉冰霜的男子,有些心寒,如今他連虛偽的溫柔都不願給她。
“我只是嫉妒她而已……阿玦,我嬈錦是因為愛你,才會想要殺了她。”她嬈錦離了青丘神族隨著他到了這魔界,為的是什麼?只不過是想多看他一眼而已。
這個看似溫潤無害的男子,對於她嬈錦來說,則是最致命的毒藥。
白玦稍愣,然後低頭看著嬈錦,那雙勾人的眸子此刻泛著瀲灩的水色。他的記憶中,阿嬈從未哭過,即使那日被關在寒滕苑,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莫名的,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看著白玦的反應,嬈錦稍稍勾了勾唇,雙臂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