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樣霸佔著阿玦的心。
素手覆著他溫潤的白玉面具,欲摘下。
白玦的氣息紊亂,靜靜的看著身下之人,而後感受到臉上一陣陌生的涼意,原是滿含情、欲之色眸子倏地一沉……
嬈錦容色一驚,方取下的面具再一次覆到了身上之人的臉上,手上空空的,剛才……她一眼都沒有看到他的容貌。
白玦則是迅速恢復神色,然後自嬈錦的身上起來,走到榻邊,從容的穿好袍子,動作一貫的優雅而流暢。這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讓人覺得,和方才動情時火熱的男子判若兩人。
嬈錦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然後咬了咬水潤瑩透的唇,似是最後一搏一般自身後環住了白玦的窄腰,那緊緊纏著的雙臂,好似藤蔓一般,聲音柔柔淚光閃爍倔強道:“阿玦,不要……”
她嬈錦在他的面前,早已放下了所有的尊嚴,站在最卑微的位置念著他。
如此一個赤身裸、體楚楚可人的絕色女子,這白玦卻毫無表情,目光靜靜落到環在他腰側的那雙青蔥玉手,那手的骨節處因為用力而微微泛著青白色,他一字一字清冷道:“放手……阿嬈,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嬈錦此刻早已是雙眸含淚,赤、裸著身子跪在床沿,她就這樣緊緊環著白玦的腰,雙唇微微顫抖著,然後在白玦的後頸處落下一個如羽毛般輕盈的吻,她感受到他的輕顫,語氣堅定道:“我不在乎。阿玦,我不在乎你看不看得起我,這一生,我嬈錦的一個心全都在你的身上。”
“所以……不要趕我走,阿玦。求求你,讓我留在的身邊,好不好?”那次她差點就可以殺了茶晩,可是偏偏他出現了。
為了她,他竟然可以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打傷,她嬈錦跟了他幾萬年了,卻偏偏抵不過他和茶晩的短短几年。
才幾年啊,簡直可笑之極。
白玦嘆了一口氣,然後稍稍低頭,將環在他腰際的那雙手掰開。嬈錦怎麼也不肯鬆手,可是白玦稍稍一用力,她就被狠狠推開,倒在了凌亂的榻上。
白玦背對著她,沒有再看她一眼,聲色低沉道:“我原對你還有一絲情義,可是阿嬈,你不該對我使用媚術……如今,這僅存的一絲,也是你自己生生掐斷的。”
“方才若不是那茶晩亂了你的心,你以為,憑我的修為,能用這媚術蠱惑你嗎?”嬈錦看著眼前這決絕的背影,語氣有些沙啞,帶著無法抑制的傷感。
“你想著她有什麼用,她茶晩根本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女子,呵,一個能和自己師父上船,然後珠胎暗結還不知羞恥的要成親的女子,真是噁心。”
“住口!”白玦厲聲,身子顫了顫。
嬈錦從容的起身,臉上的淚痕未乾,但是此刻雙眸卻是滿含譏誚,冷冷道:“她茶晩不過是一個被男人玩爛了的女子,不對……呵,曾經痴痴的戀著流夜,可是到最後,人家根本就不想看她一眼,所以說,這樣的女子……連倒貼都不要……”
“你找死。”白玦轉身,冷冷的看著她,話語自齒間迸出,字字如刀。
嬈錦毫不畏懼,對上他凜冽的眸子,繼而道:“阿玦,你可記得,你是狐族,一個狐族的男子竟然為這樣的女子守身如玉,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她茶晩……根本就不、配。”
對於狐族而言,男歡女愛這雙修之術才是正道,可是偏偏這白玦,到了今時今日竟然還未經歷過魚水之歡,在狐界來說,簡直是一個笑話。
“我發現自己錯了。”白玦靜靜的看著她,然後扯唇淡淡的笑了,那笑容極是優雅,弧度清淺,話語被緩緩吐出,字字清晰,“我根本……就不該對你留情。”
嬈錦的眸子一愣,頓時僵住了身子,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溫潤的男子。
……